平静过两个月,她察觉到身孕。以明在房间桌子上留下两千元钱,不知去向——其实她是知道。自她住院以来以明有新欢。这次也许不是性伙伴,他大概又动心。还要她替自己编情书送玫瑰。
她捏着薄薄钞票,攥得越来越狠,不知不觉颤抖起来。以明人已经不在。她心里狠狠地揪起来,觉得无力又饥饿,走进厨房做食物吃。打开冰箱,除啤酒和零食之外空无物。饭碗都还是脏,生层细细霉菌,发出异味——想来他们从来没有在家做过顿饭,即便叫外卖送到家,也找不到个干净碗盘来盛装。捡来捡去,只得捡出个稍干净碗盘,草草拿到水管之下冲洗,接着用。吃完再次扔在边。
生活是什,人人都要柴米油盐酱醋茶。又不是坐拥巨富贵人,时浪荡不过是生活点缀,到头来还是要回到家里看着池肮脏碗盘发呆。她其实希望能够停下来做个好妻子。奈何没有机会。又或者她本身就不是这样人。
知秋关上冰箱门,换衣服,揣走钞票,到高级餐厅个人点大桌菜。静静坐在那里,看上去又并不忧郁。只是那静,好似雕像。餐厅里人纷纷侧目,有肥胖男人走过来要与她喝杯:小姐可是个人……赏脸喝杯,或者到们那桌来坐?
她都没有抬头,看着满满桌食物想要呕吐。
从卫生间出来她不再想回到桌前。已经怀孕。这个孩子以明大概是不会想要……她心里焦愁,却又有那丝黯淡希望——没有希望尚且可以无欲则刚。反倒是这丝幻灭不定希望叫人身心遭劫。
她尚且指望看在这多年份上,他能够真待她不像寻常女子。
尚且。
她路这想着就走出门外,又什都没有吃。服务生跑出来追账:小姐小姐,您还没有付钱。
她迷迷糊糊摸出钞票给他,未等他找钱便又离去。最终她坐在街边小餐馆,个人喝碗粥。肮脏街道,卖菜人骑着三轮车走过,溅起黑黑污水。张破茶几前,她坐着点支烟,泪水簌簌地就落。以明你在何处。她伏在桌上,感觉到体内生命。
又是生命。又是生命。为何这多生命要急急想来降世。
她伏倒在膝盖上,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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