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来由,视线落在他手背上,但上面没有任何伤疤。命案之后,特别注意别人手背,此时可能是出于下意识习惯吧。当然,丝毫没有怀疑愚人三造念头。
然而就在盯着对方时,赫然浮现这样想法:
“从昨天开始,不管怎询问,这个人都是问三不知,会不会是因为问方式错?回想下,每位问话人都没有明确指出时间点。他们没有说出命案发生时间,只是问他有没有听到什声响,这样岂不叫人无从回答?如果能明确指出时间,或许他会有什不同答案。”
因此毅然决定把案发具体时间透露给他。
“想命案发生时间,可能是前晚十点半左右。”压低声音,“当时好像听到浴场那边传来不寻常叫声。你有没有注意到?”
“欸,十点半……”三造似乎想到什,表情变得明确些,应道,“说到十点半,啊啊,或许吧。老爷,那个时间小不在浴场,正好在厨房吃消夜。”
不禁再深入问下,才知道三造因为工作关系,就寝时间很晚,以至于用餐时间也比其他用人更晚,他会等到住宿客都洗完澡后才去用餐。
“不过只是吃个饭,也用不多长时间吧,在这短时间里,能杀掉个人吗?你再仔细想想,吃饭前还是吃饭后,应该会听到什声响才是。”
“欸,小完全没注意到。”
“那,你去厨房前与回来后,浴场里有没有人?”
“经你提醒,小从厨房回来时候,浴场里好像有人。”
“你当时没确认下吗?”
“欸。”
“那是几点?是不是十点半?”
“小不太清楚,应该比十点半晚。”
“是什样声音,冲水声音吗?”
“欸,听起来像在拼命冲水。会那样冲水,只有家老爷。”
“这说来,那个时候在浴场里,是这里老板吗?”
“欸,好像也不是。”
“好像也不是,你怎知道?”
“咳嗽声听起来不太像老爷。”
“那你不认得那个声音喽?”
“欸,不,小觉得那听起来像河野老爷。”
“咦?你说河野,是住在二十六号房河野先生吗?”
“欸。”
“喂,你说是真吗?这事非常重要,你确定那是河野先生声音吗?”
“欸,小听得清二楚。”
三造自信满满地回答,反倒是时难以判断这个愚人话是否可信。和他开始暧昧说辞相较,方才话是不是太果断?于是进步反复探问,想理清三造模糊记忆,但不知为什,他再主张当时入浴者就是河野,却又没有任何确证,终究无法让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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