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后,外面走廊不断传来人声,总算恢复点儿精神,心想洗把脸或许可以转换下心情,便拿起毛巾走下楼梯,去往盥洗室。盥洗室就在浴场旁边,于是,借着清晨阳光又把更衣室检查遍,可惜仍然没发现任何异状。
洗完脸,回到房间,拉开面向湖泊纸门,深深吸口清晨空气,多清爽景色啊,放眼所及,湖面就像绉绸般微波遍布,爬上山顶阳光铺洒下来,反射出点点光芒。湖面上倒映出背阳山壁宏伟阴影,阴影黑与湖面银,再添上抹流过山湖交界处朝霞。在这里住时间不短,但总是赖床,委实难得看到如此美景。而与眼前美景相比,昨晚夜惊吓显得多寒酸可笑啊。
“您起得真早。”
身后传来句语调平板女声,她送来早膳。尽管毫无食欲,还是勉强坐下,拿起筷子刹那,再次想确认昨晚事。早晨清新空气,使心情轻松不少。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昨晚好像听见浴场那边传来奇怪叫声,是不是发生什事?”
问得轻描淡写,接下来又从其他角度探问,但女佣什都不知道。她说没有任何客人受伤,也没听说附近村民发生类似事。如果真有人受那样重伤,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被发现,既然消息灵通女佣都没听到什传闻,那昨晚事或许真只是场噩梦。忍不住更加担心起自己精神状况是否出问题。
过会儿,还是睡不着,便坐在房间里昏昏沉沉地发呆。这时突然来名访客,就是先前笔带过那名青年,他也住在这家旅馆,姓河野,可算是这个故事主角,因此必须花费些笔墨介绍下这个人。
和他只在浴场和湖畔见过两三次,他似乎和样,也是内向忧郁人,总是副茫然呆呆注视着同个地方神情。机缘巧合之下,们聊起来,意外发现两人性格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比起混在人群中谈天说地,更喜欢独自沉思或阅读,这样他让颇有好感。但他并不像是个所谓虚无主义者,反而对人际关系抱着种期待,而且他期待并非不切实际乌托邦,而是更为确实(也因此在社会上是危险)、更容易实践。毫无疑问他是个怪人。
另外,他在职业等其他方面也与大相径庭。他是个油画家,他衣着打扮告诉他生活算不上富裕,们就闲聊几次,便知道他边卖画边到处流浪生活状态。住进这家旅馆时候,店家把他分配到走廊角落最不方便房间里。不知是什吸引他,过去他也曾数次造访过H山,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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