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颂之所以想研究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阮芳君当时说过
句话。
“她想说服林阮跟她样接受丧尸病毒改造，并给林阮提供
颗能让他在变成丧尸后直接进化到第四级晶核，而进化到第四级，‘就能拥有自己意识’，她说。”
——是“拥有”自己意识，而不是“恢复”自己意识。
沈十安皱起眉头：“你怀疑，高阶丧尸所具备意识，不是恢复它作为人类时神智，而是‘丧尸’这个物种重新进化出来？”
“没错。甚至更激进点，
认为那其实是‘病毒’意识。”
丧尸病毒到底是什
？
迄今为止棠颂对此做过很多推测。
每种推测，都会随着对病毒和晶核解加深而不断被推翻或者进行调整。
得知路修远灵魂并没有随着死亡消散而是转移至晶核中后，他已经能比较有把握地给出推论，异能病毒其实是种高阶文明研发出来有机生命体，这种生命体经过精密编程，其根本目就是为强化宿主躯体促使其进化异能，并在大脑中生成以死亡为触发条件意识转移装置，也就是晶核。
但这种生命体在流传至凯奥斯过程中发生某种变异，之后又被赫修带到这个世界与人类基因相结合，部分误打误撞恢复初始设定，使得人类中进化出异能者；而另部分则进步变异，变成丧尸病毒。
如果说异能病毒是“原装正版”，那丧尸病毒就是“黑化崩坏”版本。
那，“黑化”之后丧尸病毒，拥有智慧吗？
病毒有没有智慧？
以人类熟悉HIV病毒为例，它们进入人体后会将免疫细胞T细胞作为主要攻击目标，通过将病毒外层包膜蛋白与细胞膜融合方式入侵T细胞内部，随后在逆转录酶作用下将病毒RNA转录为双链DNA，伪装成正常遗传物质，再进入细胞核，利用整合酶将自身DNA片段嵌入T细胞染色体中，挟持T细胞蛋白质合成功能，从而实现持续性、隐蔽性复制扩散——
听上去非常聪明，甚至拥有整套完备作战策略。
但科学界普遍认为病毒没有智慧，也不可能有智慧，它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没有细胞结构，只是最简单生命形式。其生命活动所需所有物质和能量都窃取自宿主细胞，完全依赖宿主能量、物质和代谢系统。
而丧尸病毒和普通病毒最大区别，正在于这点。
末世之前人类已知所有病毒，都会在寄生于宿主同时致使宿主病弱，最终导致宿主死亡，而宿主死亡就意味着病毒死亡（或者休眠）——从这点来说，病毒其实是非常“短视”。
感染丧尸病毒人类也会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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