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努力忽略那股越来越强
眩晕感。
“路修远？路修远？路修远！”渠朔接连喊
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以为他陷入昏迷，焦灼之下抬手
巴掌用力打过去：“快醒醒！”
路修远脑袋歪，吐出口血沫子：“——姓渠
草你大爷！”
他想还手，但是四肢早就疲软无力，软绵绵拳头打在渠朔胸口，整个人也扑倒在渠朔怀里。
渠朔松口气：“对不起，以为你晕过去。”
路修远恨得咬牙，强烈情绪波动加剧氧气消耗，意识阵阵模糊，这回倒是真快要晕过去。
渠朔在他背上轻轻拍打：“嘘，放轻松，跟着呼吸节奏——呼，吸，呼，吸，很好，你不是直想要亲手杀吗，那就绝对不能在这时候昏死过去。”
路修远狠狠咬口舌尖，借着疼痛刺激从他怀中挣开，靠在墙上用力喘息：“等们，出去以后，老子定要弄死你。”
“好。”
“要拿刀子块块割你肉，就从你这张脸开始。”
“好。”
“割完再往伤口里撒盐，袋袋往上撒。”
“好。”
“撒完再把你吊起来,bao晒，晒他个三天三夜，滴水都不给你喝。”
“好。”
“等把你晒成人肉干之后，”路修远意识越来越模糊：“还要，还要……”
“路修远，”渠朔握住他肩膀摇两下：“不能睡。”
路修远惊，意识再次恢复几分清明。窒息痛苦越来越强烈，肺部像是随时都会炸开，呼吸得越用力，眩晕感就越明显。
他觉得自己就要撑不住。
“其实早就该死。”路修远仰头盯着黑暗喘会儿，忽然道，“要不是当初顶替队长名字，早就该死在水上小礼堂里。”
如果他没有顶替沈十安名额，就不会跟随救援队起前往安全基地，就不会被渠朔扔进丧尸群，就不会步步走入现在这个被埋在地底活生生窒息而亡结局。
他生命或许早就该终结在末世开始之初，谁能说那不是种幸运呢？
“如果你死，”渠朔声音也开始飘忽起来：“方舟会死在绝对死亡区，会死在天寒地冻雪地里，所有被你用透明墙保护过队员，全都会惨死。你命，早就和许许多多其他人命关联上，既然能活下来，就肯定有活下来意义。”
意义？什
意义？
都要被憋死，还有个屁意义。
路修远转头看着他，明明黑暗中什也看不见，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对上渠朔眼睛：“如果这次，如果这次们真能活着逃出去，渠朔，决定，不恨……”
话音未落，便感觉整个封闭空间忽然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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