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跟谈追求。”
李念支开话题,“可以金董事长,真没看出你这痴情,为捧白杨亲身上阵写剧本,服气服气。你赶紧把名字定,跟单启慈再商量遍,这个事情要办就快,你弄好,立刻去找张惠通。”
李念走,世安独在阳台上倚栏坐着。
已是深秋之末,夜深露重,只轮明月盈盈在天,四边托着些云絮,犹如冰轮出海。
世安想起当年在得月台初见露生,也是这样,月华如水,飞霜泻地。
两世为人,他真与这座城市生死有缘,这城市活在梦里,多少人在山色江波里做着梦,旧梦尘掩沙埋,新梦又在春风秋月下眷眷展开——在这里爱着、恨着、盼着、怨着,并不是只有他和露生两个人。
梦中如幻如露,醒来笑南柯。
他走下楼,大声唤保罗:“研墨来。”
保罗打着呵欠给他铺纸研墨,只看到他金先生款款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秦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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