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水他也察觉不到。
金世安诉无可诉,只好把李念叫回来陪他。当着李念他也不能说为露生难过,没有人能懂他心里到底是何滋味。
露生于他,是知己,是朋友,十年里如同手足亲切,他辜负露生那多,露生又把他刺死。算来算去,笔糊涂账。
他怎也想不到,柔柔弱弱,只会任性使气露生,会为这个城市,死在战场上,尸骨无存。
音容笑貌,宛在目前,同行共话,恍如昨日。
世安浑浑噩噩地坐着,眼中又涌出泪来。
李念看他这个样子只想喊救命,求求白杨小祖宗,快回来拯救你金爸爸,你金爸爸这是要为情z.sha。
李念按捺着问:“把白杨叫来好不好?”
世安听得白杨名字,心中少许有些暖意,倏忽片刻,又仍觉得刺痛锥心,只向李念摇摇头。
“有很多故事,可说不出口,也不知怎样说给别人听。”
李念心想,是,你风流艳史真是不少,说给别人听保证你夜爆红。他嘴上应付金世安,“那你干脆写个剧本吧,你这会狗血人。”
世安半晌没说话,转头看着李念,“想见见乔纱纱。”
他还记得这个会说故事女编剧,托着她跌宕起伏剧本,挽救白杨那时还不成熟演技。
李念拿他没办法,当真联系乔纱纱。原本乔纱纱不认识金世安,李念应当陪着,片场那边小毛心急火燎地打电话:“钟哥晕倒,医院抢救着。”
李念烦躁万分,金世安这个软脚虾,商场上看他叼得不行,谈个恋爱让人,bao躁得想给他喂屎。
算,英雄难过美人关,金世安就折在白杨这关上。李念放不下钟越,只跟乔纱纱留金世安电话,这边又虚情假意安慰金世安几句,“回头劝劝白杨,你也别这折腾自己,白杨又看不到。要哭要闹你等见白杨再说。”
世安无从解释,只是点头。
乔纱纱人在昆明,还有工作,只能周末飞来南京。世安等着乔纱纱,几天里过得食不知味。许之柳来找他,他也无心应付,只淡淡说几句话完事。
他个人在南京大街小巷漫无目地走,颐和路还在,榕庄街也在,得月台依然在。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他忽然想写个故事,给白杨,也给露生。作为过去时代见证,纪念他不为人知这上世故事。他不知这算不算好剧本,只觉得现今活着人里,没有人比他更解那个年代发生什。
也没有人比他更解那些或者残酷,或者柔情往事。
乔纱纱搭乘周末飞机到南京,世安与她甫见面,心中有些意外。这个女孩名字取得娇婉柔媚,剧本也写得缠绵悱恻,照面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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