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绝不是毫无来由,这也正是整个过程中让T觉得难度最高地方。他确定妻子发现胡子,便立刻背过身,再也不让妻子碰到胡子,顺势把被子往头上盖发出假鼾声。
这时,旦妻子察觉有异非要查个究竟话,T计划势必完全泡汤。事后他说自己假装打呼时候,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呢!没料到,妻子反应有点儿暧昧,不知她是否感到哪里不对劲,直静止不动。等好会儿,只听到妻子纤细柔柔鼾声传来,T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T相准妻子已熟睡后,悄悄从被窝中爬出来。迅速穿上衣服,把那个银制烟盒留在枕畔,悄然无声地溜出家门——还不是从大门口,而是翻墙出去。这个时刻自然不可能有车子(1),他当下决定步行到十几町外经常光顾茶室。他果真是个好奇心旺盛张狂男子。
好,到第二天早上,妻子醒来看,昨夜明明起就寝丈夫此时竟然不见踪影,她当下大吃惊。她在家里四处寻找,只是怎也找不到。丈夫向贪睡不可能大清早就出门,正当她觉得纳闷时,赫然发现枕边烟盒。她从来没见过这只烟盒,与丈夫平常带在身上完全不同。她好奇地拿起来仔细瞧,上面刻着陌生姓名缩写。就连盒里卷烟也和丈夫惯常抽不同。她心想定是丈夫在哪儿拿错,但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这时,她脑海里赫然浮现昨晚小胡子。可以想象,此时此刻,做妻子是何等恐惧害怕!
这会儿,T仿佛对昨晚彻夜不归感到心虚般,苦着脸回来。服装当然已换回前天出门时穿着,假胡子也摘掉。换作平时,妻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今天已顾不得生气,眼下她担心是另件事。于是,副微妙又尴尬场景便出现:T沉默着走向客厅,妻子沉默着尾随其后,脸色惨白。
过好会儿,妻子终于战战兢兢地开口:“这个烟盒,是不是你从哪里拿错?”不消说,妻子手上拿正是那个银制烟盒。
“不是,这是怎回事?”T故意装傻。
“可是,”妻子略微娇嗔,“昨晚,你不是已经回来吗?”
“啊?”他继续装糊涂,“可是,烟盒,你看,明明在这里呀。况且,你说昨晚回来过?”他刻意高声反问,语气里充满质疑。就这句话,便让妻子吓得说不出话来。
诸如此类,感觉两人像在说相声,若把对话内容写出来,恐怕就会没完没,就此略过吧!总之就在夫妻俩问答过程中,妻子万般无奈地把昨夜事五十地全说出来。
当下,T露出难以置信表情声称这是绝不可能事。他辩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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