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朝廷对于绿营直很重视,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这样失败,明显是因为指挥失误、官兵怕死造成。江南大营破,太平军必定会重新集结人马,将主攻目标对准南京上游。这意味着湘军压力会继续增大,湘军弟兄们会因此加倍牺牲。
吊唁之后,曾国藩会同胡林翼等湘军高级将领在宿松召开次会议。这是次具有非凡意义会议。曾国藩和众将领在分析军事形势之后,坚信战争最终胜利定属于湘军。而且,绿营败,朝廷肯定会重用汉臣,形势将会有根本性转机。在此之前,湘军在长江中游取得系列胜利后,虽然受到朝廷重用,但湘军毕竟是“体制外军队”,始终没有纳入最可依赖圈子。曾国藩知道朝廷真实想法,那就是:让湘军在长江中游与太平军鏖战拼消耗,而让绿营在金陵地区集结,这样,硬仗由湘军来打,胜利果实则由绿营来摘取。但朝廷没有料到是,民兵部队湘军越打越强,逐渐占优势;正规军绿营却屡战屡败,不堪击。江南、江北大营连续被攻破,特别是这次江南大营惨败,朝廷肯定会调整有关政策——半月以后,湘军大营收到消息,对于江南大营被破事件,咸丰非常愤怒,下旨将逃到上海何桂清革职逮问;军机大臣彭蕴章革职。听到这样消息,曾国藩稍感愉快些,何桂清直跟曾国藩不和,彭蕴章更是个嫉贤妒能小人。这些人不在台上,对曾国藩当然是好事。
1860年6月李秀成攻克苏州,形势对于清廷变得越来越不利,朝廷不得不打曾国藩和湘军这张牌——个好消息传来——6月8日,朝廷着曾国藩署理两江总督,令统率所部兵勇,取道皖南,恢复东南。8月上旬,朝廷实授曾国藩为两江总督,并命为钦差大臣督办江南军务,所有大江南北水陆各军均归节制;又将杨岳斌、彭玉麟统率湘军水师拨归曾国藩节制调遣。
接到上谕那刻,曾国藩长吁口气,终于感到扬眉吐气。曾国藩得到,不仅仅只是官位,更重要,还是承认。从开始组建湘军起,曾国藩就直在不信任甚至打压中度过。或许朝廷清楚地知道,曾国藩之所以挺身而出,只是为维护汉民族数千年文化道统,对于满族朝廷,并不是油然于心。曾国藩感到欣慰是,朝廷此番决定,对湘军各方情形有利,尤其是那些抗战兄弟们,会因此有些名分,对于今后前程,也会有利些。身处两江总督位置,曾国藩担心点是,太平军在苏南带势头正旺,力量倍增,此时让他督办江南军务,压力是可想而知。在家信当中,曾国藩流露出自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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