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黑字之下,咸丰方才确信胜利。咸丰这回圣旨有点“靠谱”:下令赏给曾国藩二品顶戴,同时让曾国藩代理湖北巡抚。圣旨送出不久,旁边有大臣冷冷地说:曾国藩以侍郎在籍,好似般平民,介平民,能够呼百应,恐怕不是国家福音吧!咸丰听出这句话弦外之音,心里惊,赶忙追补道圣旨:撤除曾国藩代理湖北巡抚任命,让曾国藩改任兵部侍郎——显然,咸丰还是不信任曾国藩,不信任这个手握重兵汉族书生。
完全可以想象曾国藩收到这两件上谕时心情。不过此时曾国藩在经历诸多失望之后,对于朝廷指令,已抱有平常心。收到第封上谕时,曾国藩并没有过多欣喜,他照例公事公办回折,谦虚地表示自己并不想代理巡抚之职,不敢接受巡抚之印,想暂时交湖北总督保管。咸丰在收到曾国藩折子后,态度严厉,反而怪罪曾国藩在落款时不署巡抚之名,有违旨之意。这样强词夺理,让曾国藩心中十分不快。好在曾国藩已没有心情郁闷,战局已呈危机状态,湘军在攻下武昌之后,太平天国立即调整战略部署,调集燕王秦日纲和翼王石达开部,大军沿长江线,开始第二次猛烈西征。
1854年10月底,曾国藩率领湘军从武汉出发,这回,曾国藩打算集中优势兵力,全力围攻湖北与江西交界处田家镇。瑟瑟秋风中,曾国藩首攻黄州,再占鄂城,然后兵分三路东下,路扫清沿途太平军据点。到长江边上半壁山带,湘军重新聚集,全力进攻太平军重兵屯集田家镇。田家镇之役异常惨烈,后来,曾国藩在给朝廷奏折中这样描述:即使是战争结束后,江边上仍有浮尸不断。经过几次拉锯战,湘军在付出重大代价之后,终于攻克田家镇,击毙太平军万多人,烧毁战船四千余艘,缴获五百余艘。当然,湘军也付出沉重代价。曾国藩听到自己军队伤亡数字时,时禁不住,在大帐之中失声痛哭!战争,就是这样冷酷无情,哪有什绝对胜利呢?无非是彼此之间互相消耗罢。让曾国藩更没有想到是,田家镇战役是个阶段性总结,从此之后,在两年多时间里,湘军陷入个低谷,曾国藩与胜利渐行渐远,以致很难有相逢机会。
1854年12月天,曾国藩照例早早地起床。自带领湘军第天起,曾国藩就养成这样习惯:每天,曾国藩总是在起床后带领两个亲兵巡查营垒,检阅士兵训练;吃早饭时,曾国藩把当天要布置任务将领和幕僚叫在起,边吃饭边交代当天工作;早饭后,曾国藩往往用上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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