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忌恨。要是他不能隐藏那天他返回这儿的事实,他就逃脱不了嫌疑。不知何故,他知道这个密道,反正作为会所的会员他知道。他可能想待在密道里非常安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决定在牧师们的藏身之所潜伏下来,挨到周六光明正大地、微笑着出现,就像未曾耳闻谋杀案一样。我说,清白的人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事儿。”
“在我听来,一点儿都没有说服力。”戈登说。
“我再一次告诉你,从观察直接得出推论可是要命的习惯,尤其是以事实之名来进行推论。你说戴夫南特是一个杀人犯,而我说,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还是不是,我们仅仅知道,戴夫南特由于某些原因可能作为凶手遭到起诉,因此他行为古怪。”
“我还是不太明白,”卡迈克尔说,“我守在台球室门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等候在台球室门口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事情已经发生过了,甚至发生得更早。我们在这儿担忧的时候,戴夫南特已经意识到密道对他不安全了。我想,他溜进了台球室,摆好球局,给他人留下有人玩球的信息,然后溜达到了某处,我猜是进了仆人的房间。很明显,他在会所里一定有一个同谋。然后警察来了——我猜测,他们一定是看到什么人从外界给他送过东西。”
“沙利文,”戈登说,“显然是他,那天我经过戴夫南特的房子的时候,看见他拿着戴夫南特的衬领和东西。”
“总之,警察来了并且爬进了密室,像他们惯常所做的那样,弄出很大动静。戴夫南特明白,事态正变得越来越糟糕,于是他跨上了他第一时间能够在附近找到的摩托车——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知道那是警车。一旦开始逃跑(当然他也没办法在韦福特停留),就是要告诉我们,潜逃是个愚蠢的错误——只要开始逃跑,就得一直疲于奔命。他逃跑得非常机敏,要不是他没来得及关上那节车厢的门,或是有一张季票证明自己在班维尔火车上是合法的,那么他会被抓起来吗?他每个周六总是坐那趟列车回到会所。”
“我不认为他能够一直逃亡,”卡迈克尔说,“真相会水落石出的——古语都这么说。顺便问一句,你们有谁知道习语‘magnaestveritasetpraevalebit’【注:意为“真理是伟大的”。】的出处吗?或者‘praealet’【注:意为<真理>必胜】的英语词型?”
“噢,我们放弃。”戈登说。
“事实上它出自埃斯德拉斯的第三本书,这个习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但是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对了,罪犯们要是不逃跑那才奇特呢。你们想一想,我们把罪犯追踪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