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有雷声隐约在云层中浮动,天际边乌云不断累积层叠,预示着场雷,bao雨再所难免。时间悄悄过去,再过不到两小时,惊蛰天来,雷破青空,这整个冬天沉睡在冻土底下蛇虫鼠蚁就要苏醒,而伴着那雷声自空中落下,这也是在告诫这些邪祟勿要伤及人间安定,否则便即刻将它劈灰飞烟灭。
此刻滨江路大桥底下,黑压压浓稠夜色中连个清晰人影都看不见,几日前除夕在这里洒下滔天大火如今是连丝灰烬残余都见不着,河滩边土壤更是平平整整不见丝端倪,因为年兽那张口吞,那些恶心尸骨残骸连带着滨江河怪子嗣都被他口气吃个干净,可是这神君盛怒之下却尚有几个不成器小东西逃窜出来,而只待江底河怪醒来,这些亲眼目睹自己姐妹兄弟死状邪物便要将这切都血债血偿。
“母亲……母亲……”
扭曲哭喊声回荡在江水之上,转而又仿佛消失不见,路尽头有俩个在正月后刚回到工地守夜工人拿着手电筒走过这边靠近滨江河滩时,而其中个却忽然好似听见什动静般停下脚步。
“小王,你干什呢?你不是说要撒尿嘛……”
操着口外地口音,正在黑暗中解自己裤腰带中年男人夹着手电筒冲自己同伴喊句,因为晚饭时候身子冷所以他们俩便都多喝几杯白酒,此刻夜深人静,这肚子水自然要找个地方排排,可是他连喊几声,那站在河滩边上另个年轻男人就是不搭理他,而就在这中年男人没忍住提高嗓子猛地又招呼句后,那男子才猛然间清醒般回转过身向他跑过来。
“诶诶来来啊!催什呀……张叔,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瘆慌动静啊?怎听着像有女在哭啊?”
这般说着忍不住搓搓自己僵硬胳膊,被那诡异动静吓得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小王似是心有余悸,赶紧压低着声音问句,可是闻言那被称作张叔中年男人却是惊恐万状瞪他眼,接着抓着他胳膊就斥责道,
“说什鬼话呢!咱们这种地方最说不得这样话!还记得和你说过当初在南省个建筑工地上发生事吗!就是你这般年纪几个嘴上没把门臭小子!随便冲着人家那刚挖出来女尸嘴里不干不净!最后啊就被那东西活生生吃掉心肝!”
“哎哟妈呀!怎您让别说自己倒说上呢!是真听见!就在江中央呢!这不是怕有人掉河里吗……”
被这张叔骂小王也有点不服气,扯着嗓子便指着那不远处显得平静无波滨江看眼,而见状张叔把他嘴捂,鼓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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