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很久门铃,里面才有反应。
门终于开,开门是那个肤色黝黑高个子司机。他穿着内衣裤,头里握着根台球杆。
“你要干什?”他问,又看眼后,说,“哦,是你啊!你要干什?”
“要见威尔森先生。”
“早上四点钟?滚你吧。”他作势要关门。
伸出只脚抵住门。他顺着脚看到脸,然后举起台球杆,问:“想要你膝盖碎掉吗?”
“不是在开玩笑,”坚持道,“必须见见那个老头,去告诉他。”
“不用去告诉他。他今天下午才告诉,如果你来,他不想见你。”
“是吗?”从口袋里拿出那四封情书,挑出第封,也是最不愚蠢封,对司机说,“把这个拿给他,告诉他其余也都在手上。会坐在台阶上等他五分钟,然后就拿着所有信去找《联合新闻》汤米·罗宾斯。”
司机怒视着信,说:“去他汤米·罗宾斯和他瞎子姑妈!”说完他接过信关上门。
四分钟后他又打开门,说:“进来,你。”
跟着他来到楼上老伊莱休卧室。
客户坐在床上,只粉色浑圆拳头里抓着揉碎情书,另只抓着信封。
他白色短发倒竖,圆眼睛又红又青,嘴巴和下巴上皱纹几乎重叠。他这副样子可真好看。
他看见就大吼起来:“看来逞完能之后,你还是不得不回来找这个老海盗救你命,是吗?”
说没做那种事。并建议他说蠢话时小点儿声,免得让远在洛杉矶人都听到他蠢话。
老家伙嗓门又提高度,咆哮道:“别以为你偷两封不属于你信,就可以——”
把指头塞进耳朵,这样虽没能堵住声音,却能侮辱他,让他省去些叫嚣。
拔出手指,说:“叫这个蠢奴才走开,们才好说话。你不需要他,又不会伤害你。”
他对司机说:“出去。”
司机不带丝毫友好之情地看看,离开,关上门。
老伊莱休冲张牙舞爪,要求立刻交出所有信。他语言粗鄙地高声问是从哪里弄来这些信,都用它们做什。他威胁这、威胁那、会儿又威胁其他,不过更多还是诅咒。
没有交出信。说:“是从你雇来保管这些信人手里拿到。他不得不杀死那个女人,这件事对你来说可真糟糕。”
大部分红潮从老头脸上退下,他脸色又恢复成平时粉红色。他咬着嘴唇,眯起眼睛盯着,说:“你打算这玩吗?”
从他胸腔发出声音颇为平静,他已准备好放手搏。
拉来把椅子到他床边,坐下,尽量挤出个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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