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村子里,哥哥也是第位考上东大人。哥哥去东京那天相当隆重。车站上插满旗子,大家都来送行。村长还大叫着:‘广濑研郎,万岁!’所以才想继哥哥之后,继续考取东大。”
“嗯。您那位哥哥后来呢?肯定成不起大人物吧?”
“之后他进厚生省,做到相当高职位。5年前因为癌症去世。”
“太抱歉!是不对,不该问您这些。”
“没什。到这把年纪,兄弟去世已经不是什新鲜事。”
珠绪头脑里不可思议地浮现出这样幅清晰画面:盛开着郁金香原野中央有个小小车站。蒸汽机车停在那里,位少年正要乘上这辆列车。车站上插满旗子,带着围裙大婶、穿着礼服大叔们站在那里。位大叔高声喊道:
“广濑君武运长存!万岁!”
少年胸前斜挎着白色缎带……不对不对,这跟之前看过战争片重!
“不过,兄长还是在个很不错时代当上官僚,工作也很勤恳认真。”
“嗯,广濑先生您也是这样过来吗?”
珠绪最终还是问这样问题。跟东大齐名桥大学毕业人,为什每天从早晨开始就来图书馆消磨时光,非常享受地喝着250日元廉价咖啡呢?
“呀……怎说呢,还可以吧!”
广濑慢慢地讲起自己故事。大学毕业后,他进家商业公司。昭和时代,公司发展得很迅速,广濑奔走于世界上许多城市之间。
广濑曾在巴黎、纽约常驻过,也曾单身到当时还被称为苏联那个国家赴任,在那儿简直能把人鼻子冻掉!甚至还曾经被外派到非洲。
“然后呢?您就退休?”
“算是吧!更确切地说是提前退休。本来决定要到相关公司去做管理,本人也想继续工作下去。但是,怎说呢?因为权力纷争,遭到排挤。和家人也都没再执拗下去,有些厌倦,也不再过多提及这件事情。之前,也去拜访过些朋友和后辈,想托他们再找找工作,但是突然间感觉很茫然。即便穷困点,比起低头求人,也许像这样在图书馆里悠闲度日更好。”
“哦,这样啊!确实会感觉很茫然。”
珠绪抽着鼻子感叹道。她觉得广濑用淡淡口吻讲述这段短短人生故事让人听起来很伤感。珠绪再次陷入沉思。到底是为什呢?在开满郁金香田野小站,背负着全村人期望踏上旅途来到东京那位少年已经逝去。留下弟弟好不容易从能与东大匹敌桥大学毕业,却似乎过着郁郁寡欢日子。
“好不容易从名牌大学出来,太可悲。人到最后上年纪,早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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