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西瓜。弟弟那时五岁,七岁。他吵吵嚷嚷地跑来跑去,和平常样。
但是,舅舅出现却改变这样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傍晚,让辈子都记住那个时刻,那个充满热气,期待着冰西瓜傍晚,记住石缝中流出水声音,也记住担起家中“长男”责任开始。因为,那天,爸爸和妈妈离婚。
所以,记住那流水声。
记忆,会因为某时刻特别而刻骨铭心。之后哪怕你想方设法地忘记,也是徒劳。那索性就让它从记忆海洋中浮起来吧。当选择面对它时,也许并不像想象中那让人难以接受。
同年,第次面对死亡,外公因直肠癌去世。
在外公最后时刻,家中弥漫着死亡气息。大人们焦虑让人不敢大声说话,连平时爱吵闹弟弟也被这气氛影响变得安静。却自始至终记住,当“死亡”从身边冷冷地掠过那种感受。
清楚地记得,外公躺在火葬场铁板上。当火化炉打开门时,熊熊火苗从炉中猛然蹿出。伴随着家人惨烈哭声,外公铁板越来越接近炉门。眼睁睁地看着火苗扑向外公,听见炉门关上后撞击声,接着就听不见,也忘记是怎样回家。
之后连续十多天不能讲话,也不怎吃东西。被死亡恐惧包围,只记得坐在家门口槐树下,想着们什时候会死,被烧时痛不痛。还有妈妈哭声。
从七岁时悲伤中,慢慢浮现出种深沉接受。从此,这个七岁男孩就开始被生命中最大命题所困扰。这个命题叫“死亡”。
人生第课,是从认识死亡开始。
人生修炼从直面死亡开始
小时候总是侥幸地认为死亡不会来,觉得外公死好可怜,可不可以不死?因为寄希望于自己不死,所以对死亡恐惧越来越大。
那个时候并不明白,死亡是每个人都要面对,不管你是伟大还是卑微,富有还是贫穷,在那个时刻,们都是样,都是脱光衣服,死掉。
在死亡面前们是平等。这本就是世上最公平件事。
那时候不懂这个道理,只是非常恐惧死亡到来。
有次濒临死亡经验,那是七八岁时候。外婆住房子下面是嘉陵江,经常跟小伙伴去那儿玩。有次岸边大石头太滑,不小心滑倒掉进水里,不会游泳,感觉自己快死。迷糊间感觉有人来救,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从哪个方向游过来,等他游到身边,伸手就紧紧地抓住他。这就是直觉,也是求生本能。
很恐惧。之后很长时间不能碰水,也不能看水。
多年以后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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