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洗澡时候,妈妈就烧好大盆水,兑好温水放在房间下水道那儿。天不冷时候给们洗澡用,天冷时候给们洗头发。记得小时候,和弟弟蹲在地上,把头发打上洗发水,搓满头都是泡沫,妈妈就用只水勺,舀上满满温水给们冲头发。温暖舒服水流冲在头发和脖子上,那种感觉永远都忘不掉。
所以那天当头上顶着泡沫,身上很冷,对着坏热水器发呆时候,心里就非常难过,很想妈妈。以前在重庆,家里再怎穷,妈妈总会想办法,给们最体贴照顾。妈妈是最心疼们人,她生命中几乎没有自己,只有们。常常在想,亲人之间爱,其实特别简单和单纯,就好像妈妈对孩子第反应,永远是让孩子吃饱、穿暖,这种身体发肤给养,才是生命里最原始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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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长大都会离开家。在们孤独行走里,家人是们永远支撑,不可能“扔掉”支撑。
记忆中,有过次被“扔”经历。
第次分手在重庆,是个傍晚,在路边大排档上,跟初恋女友分开。两人转身朝不同方向走去,走不到十步,肩上突然被个东西重击下,“啪”掉在地上,碎。是个盘子飞过来,来自她个“飞镖”。感觉肩上特别疼。
那个盘子表达着对这次情感结束个“完美”发泄,其实在它碎过程中非常伤心。转身冲她大喊:“你干嘛!”对方回答是:“扔,怎样?!”
爱情扔就扔吧,但亲情是不能扔。“扔”不亲情,才是生命里最坚固、最有力量支撑。
大弟弟
有时候看着大弟弟,看着他笨笨样子,心里又是爱,又难过。从小到大,老是欺负他,他总是保护。
小时候有段时间,弟弟跟着爸爸和继母生活。爸爸开个修理厂,很破旧个厂子,在路边,连门都没有,敞开。爸爸接业务就是给那些东风车换轮胎之类。你想象得到,二三线城市,最烂那种修理厂。厂里有个很破传达室样房子,弟弟晚上就在那儿过。
那时候弟弟才十岁,晚上怕丢东西还要起来巡夜。个十岁孩子起来巡夜,你可以想象吗,就跟儿子现在样大。
所幸他住地方有部公用电话。爸爸让弟弟看电话,平时有人打电话,他可以收点钱。特别记得有年春节,弟弟从修理厂走三站地来到妈妈家,他不舍得坐公共汽车,走路过来。进家里,掏出些零零碎碎钱给妈妈说:“妈妈,给哥哥跟小弟买肉吃。”
你知道,们跟着妈妈是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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