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遍，导演都急得骂人。
前
天晚上正好整夜没睡……”
话说到半，顾言才发现自己透露太多信息，忙转头望向窗外。
但秦致远已抓到重点，追问道：“为什
整夜没睡？”
“没什，是记错。”顾言依然看着窗外。
这样
回应反而让人生疑。
秦致远念头转，顿时回想起来。早几个月前，也就是赵辛结婚那天晚上，顾言确实在酒店里陪他个晚上。
他知道赵辛只爱女人，结婚天总会到来。
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该如何渡过那个夜晚，或者酩酊大醉，或者寻欢作乐，或者……他怎也料不到，自己竟会在顾言身旁倒头就睡。而且睡得安稳又踏实，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清醒过来。
他还记得顾言手指如何抚过他眼角，语气轻柔在他耳边说，时间能够战胜切。每次他受情伤，急着排解那种痛苦时候，似乎顾言总会在他身边。
他并不知道顾言第二天又赶去拍戏。
更加不知道他遍遍在冰凉雨水中跌倒，心意地等待着绝不会出现人。
……直到那样深刻爱恋也消磨殆尽。
这个怎会是演技？
秦致远比任何人都清楚，顾言演起戏来有多僵硬不自然，他从来只会演他自己。
所以他在视频中看到，正是最真实顾言。
秦致远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连车子开到顾言家门口都没发觉，继续路往前开过去。顾言眼睛虽然望着外面，却也同样没有出声。
不知过多久，顾言总算开口道：“到家。”
秦致远“啊”声，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突兀问：“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关系？”
顾言转回头来，撑着下巴笑笑，说：“秦总要是不嫌高攀话，应该算是朋友吧。”
这番话说得诚恳又平和，要是早几天听见，秦致远定觉得相当满意，但他现在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想肯定是因为天气太热缘故。
他停下车子，抬手松松领带，可是心里依然烦闷得要命。
顾言倒是完全不受影响，他打开车门走下去，像普通朋友那样跟秦致远道别，仿佛他眼底曾经有过温柔眷恋，只不过是场错觉。
秦致远没有留下他理由。
他想起顾言这几个月来直是这样态度，偏偏自己到此刻才察觉。
数月前那个下午，他还在梦中思念着另个人。
而他心已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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