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拿出张药方，给小宝看。小宝看完，问仆人：“送
哪家医院？”
“西直门中央医院。”
问小宝怎
回事，小宝走到街上，拦两辆胶皮车，说：“来不及解释，先上车。”
到中央医院，还是没来得及。肖大宝死，死因是心跳过快，引发房颤致死。
小宝说：“肖大宝
药方里主要是乌头[4]，强心，药性很猛，稍微量大点儿就刺激心脏。”
“仆人不说他天天吃吗，怎突然吃死？”
“他昨晚
定也喝加蛤蟆皮粉茶。”
小宝说，蛤蟆皮除利水，另大药性就是强心。乌头和蛤蟆皮，都是有毒性，单独用药都需要慎重，两种强心药混合，要肖大宝命。
“看肖大宝药方，也是在颐保堂抓。秦泉定看方子，茶里药是给肖大宝喝。”
“壶茶，两种功效全用上，这小子不是傻，是太聪明，不是作弄人，是谋杀。”
王左却问：“李不赔尿脬爆炸，不全是因为茶。你不好奇烟事儿？”
“当然好奇。”掏出大婴孩烟，点根，在医院门口台阶坐下，说：“你直想查这烟事儿，好像比你朋友尿脬还重要。”
王左皱眉，屁股坐在旁边，说：“其实李不赔也不算朋友。”
“花钱雇他？”
王左点点头，说：“你开始要答应跟去赌场，可能就不会去找他。”
“那可能尿脬就爆？”
“当然不会，你看就没女人缘，肾好。只是让李不赔帮拆穿老月，哪知道他自己赌上瘾，连尿都不撒。”
“你又不赌钱，查它做什？”
“为给大婴孩做广告。”
不太明白。
王左问：“知道黄楚九[5]吗？”
“知道，大婴孩香烟老板，听说上海大世界就是他做。”
王左说，黄楚九最厉害不是做卷烟厂，也不是做游乐场，而是做广告，“跟黄先生学个谋生法子，写广告小说。”
两年前，王左给报纸招揽广告，挣点儿钱，就在前门大街开个广告社，叫中友广告社。有广告社，他不但给报纸揽生意，还雇个人，专门给骡车马车揽广告，前门带常有挂着广告牌骡车跑，就是王左制作。
有次去上海，王左在个饭局上认识黄楚九，学到更有意思方法：写广告小说和做名人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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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罗补脑汁商标，看起来像是西洋药
“黄先生最早在法租界开药房，卖中西药。1905年，他发明种口服药，叫艾罗补脑汁。为推销这个药，做起广告小说。”
小宝好奇：“名字那奇怪，西药吗？”
“中药配方，但加咖啡因。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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