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摁住皮皮，夺过烂苹果，
口气吃光，连核都咽
。皮皮没跑，端起面碗喝汤。
看着那颗骷髅脑袋在面前晃晃悠悠，渐渐清醒，有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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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
老房子，房梁很高，天花板和房梁中间般中空，有用木板搭出层阁楼空间，有用席子之类东西简单隔层
把碗磕碎，挑块尖利瓷片，拽过皮皮搂在怀里，在骷髅头顶刻几个字：蒸锅铺有鬼，救，金木。刻完字，浑身累得发软，松手，皮皮蹿上案板，纵身跳，从头上屋顶破洞钻出去。这才发现，它是从草席天花板破洞里掉下来，天花板和房梁中间是空，连着外面。
皮皮走后，过约莫天，刘三又来回，没再换面，而是踢几脚，看死没。没死，但越来越虚弱。要是鲁颖姑娘不识字，可能过两天就真被熬成肉汤。
不知道什
时候，门缝里忽然没灯光，外面响起软绵绵脚步声，门悄悄打开，有人进来，转身关门，划根火柴。小宝站在面前，手里握着汪亮改造那把镔铁菜刀。指指脚上铁链，小宝让捏着火柴，两手握刀猛砍下去，道火光，铁锁断开。小宝扶起，开门往外走，鲁颖在外面等着，肩膀上站着皮皮。
屋里突然亮灯，眼睛刺痛，恍恍惚惚看清，这里是蒸锅铺后厨。刘三站在们对面，手里握着勃朗宁，两手抖动着给枪上膛。枪响瞬间，小宝和鲁颖同时扔出飞刀。鲁颖飞刀插在刘三眉心，小宝菜刀砍进刘三背后墙上。刘三那枪，打中皮皮头上骷髅脑壳，骨头碎掉地，露出完整猴脸，两颗眼珠子滴溜溜转。
拿回手枪、怀表和钢笔，们出蒸锅铺。4点多钟，天已经燥起来，热气扑在身上，才闻到自己有多臭。小宝跑进胡同，敲门找人要两桶水，把浇个透，简单清洗伤口。
讲完刘三杀人做面汤事，问小宝，怎会和鲁颖起过来。小宝看眼鲁颖，没说话。鲁颖倒是大方，说：“们俩这几天都在块儿。”
那天分开后，她继续在隆福寺附近找皮皮，第二天就碰见小宝也在附近转，说失踪，俩人就约好每天起找。昨天晚上，终于抓到皮皮，他俩看见骷髅头上字，趁夜摸进蒸锅铺。
骂小宝：“隆福寺附近全是巡警，找不着就不知道报警？”
“怎没报警？这蒸锅铺天天那热闹，谁知道你在里头？那些巡警除冤枉人，什本事也没有。”
小宝说完，看看鲁颖。鲁颖却皱着眉，低头不说话。过好久，她突然开口：“也不算冤枉，其实和刘三没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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