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宝贝,撒上把香灰,用麦秸秆插进尿道里,敷上药,就算完事。
“刘爷那手艺,快,还没看清,就过去。过十天拔麦秸秆,就能尿。半个月就能下地,没事儿人样!”
戴戴问:“就完?人也没啥变化?”
“那肯定有,开刀不出两天,掉胡子,声音也变。你听这嗓音。”赖小辫咿咿呀呀叫两声,跟唱戏样。
至于保存,是用油炸——宝贝洗净,香油炸透,沥干油后,用黄色油绸子包起来,沾上“八宝散”[9]。
戴戴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赶紧给她倒杯茶,说:“行,咱得办正事,找那邢老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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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晚清太监回忆录《太监谈往录》记载,太监净身后,宝贝由太监总管统管理,存在柜子里,这柜子叫升柜。太监自己有钱话,可以赎回,死后由家人再缝合上,完整入葬。图为电影《中国最后个太监》海报,大致还原升柜和宝贝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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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清朝净身房阉割太监场景雕像,拍摄于北京宦官文化陈列馆,这个展馆位于石景山区模式口大街西
她喝口水,又问赖小辫:“人家都急着找宝贝,你呢?”
赖小辫站起身,嘿嘿笑,抬腿抖抖绸缎凉裤,说:“人能指望那东西活?现在过得舒坦,还想它干吗?再说,找回来又怎样?又不能接上!”他又拿起酒壶放嘴里砸吧,“邢国森那些人才是活受罪,为根油炸鸡块[10],连人都杀,他能心里舒坦?”
赖小辫打个酒嗝,说:“得办正事去。”搂起俄国姑娘就进房间。
第二天,赖小辫又帮个大忙,打听到邢国森住处,在西郊立马关帝庙[11]。这座庙里,直住都是宫里出来太监,两年前被赶出那批太监,大多都在庙里。邢国森真正身份,是庙里管事儿,开澡堂子是为维持庙里营生。
赖小辫找个当年起被赶出宫太监,打听到件事,邢国森不只想找到自己宝贝,还想拿回庙里所有太监宝贝。几个月前,邢国森就去刘家找过那份清单,但刀刘儿子开出天价,就算邢国森卖掉澡堂子,也买不起那多人宝贝编号。
这回说起邢国森,赖小辫感慨起来:“除这样没心没肺,没有哪个太监不稀罕自己宝贝,能拿回来,干什都行。要不怎叫宝贝呢?”他说,有些没钱太监,宁愿租人家个摆摆样子,也不想残缺着入土,实在没办法,做个陶瓷也行[12]。
乔四说:“这邢老道还挺仗义!”
说,人是该仗义点儿,但得看为什事仗义,和为仗义做什事。
中元节那天晚上,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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