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此,海市蜃楼与后半情节中十二阶及窥孔机关古旧完美呼应,尽显幻灯画中小小世界。而故事落幕真正让人久久回味:老人是时间彼方存在,绝不会出现在都市喧嚣和霓虹灯下。
至于《目罗博士不可思议犯罪》,乱步曾嫌这难得见标题太长,不假思索地改成《目罗博士》,但直到现在仍对旧标题眷恋不舍,忍不住想振聋发聩地呼喝声:不行,那可是本末倒置啊!这个出神入化地写活月光妖术、大楼山谷孤独短篇,还是需要那略嫌冗长却有些朦胧韵味标题,乱步自身也非常明白。真想号召有志者,发起改回原标题运动(题外话,且在此处提欠妥当,但哀伤地想起前些日子刚为目白署巡查举行遗体联合告别式。这个盘问路人时不幸遭刺杀而晋升为警部补青年,也姓米良[2],往后已无法尽情沐浴在月光下。不过说来奇怪,昭和十年以前月光,似乎有异于现今浓郁光辉,而且仔细体会似乎能听到它呢喃。这绝不只是都市照明璀璨之故,定有过所谓“寂静月光”,它能轻易照射到心底深处,点点地改变、破坏什。当时月光疯狂,这概念比现在更能被人接受,人们也颇能理解lunatic这个词。内田百闻[3]“月光浴”,是试图延缓老去苦肉计,但词汇本身美感让人感受到其中隐含着不同意义。或许也如柿沼马戏团团长说,深夜打扫泳池,会感到月光阵阵灼烧着皮肤。这些正是有魔性月亮恶作剧吧。
《目罗博士不可思议犯罪》完全就是这样篇沐浴在月光下作品,也直为特别热爱月光少数读者传诵至今。大楼对面窗户,站着蜡黄脸上挂着邪恶笑容眼科医师目罗聊斋。那个矮个子老人在月光底下变成猿猴,从大楼山谷间坠落。最后,叙事者青年便和《带着贴画旅行人》样,巧妙地退入时间彼方,再也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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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分铜币》到《镜地狱》,大正时期执笔发表初期短篇,与上述两篇作品相较,都是以理性与机智为主轴构成。《天花板上散步者》和《人间椅子》也是,尽管表面描写变态心理,但都以意外结局收场,手法之神妙,正是精彩之处。即使如此,前者垂下四角裤绳子(旧时曾有这样东西,绳子不小心抽出来或掉进裤头,就很难恢复原状,让人煞费周章。真不知道乡田怎穿回去。)滑稽,及后者隔着层皮革享受西洋人伟大臀部奇妙肉感,始终令无法忘怀。只是,《心理测验》无益地卖弄道理,从以前就不是很欣赏。不过,无论如何,这些作品奠定日本创作侦探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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