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暝生命就好像在风中摇曳孤灯,这几个月来直反反复复。澧都城中片愁云惨雾……
魇璃已经打定主意,联络百官起递上折子,痛呈魇桀之恶行,恳求寐庄立魇暝为储君,取水灵殿中紫旃果,为魇暝脱胎换骨,延续性命。就连原本站在魇桀方皇亲贵族,此刻唯恐被魇桀连累,也都三缄其口,不再出来作对。于朝堂之上,大臣们侃侃而谈,就是在市井阡陌之中,来自民间呼声正隆,人人皆称颂北冥王功绩……
然而这切切都无法打动寐庄心。朝堂上议题被他喝止,随后罢朝离去,至今已有三日。皇宫之外民众呼声不绝于耳。
魇璃求见寐庄,却被拒于天安殿外。殿外整整齐齐地列着数千龙禁卫,就连鹰隼也矗立当场。
魇璃深知发动此事,等同逼宫,父皇震怒在所难免,但是就如皇叔离去时所说样,魇暝时间不多,她必须得快,求得父皇首肯。
她在天安殿外等两日两夜,终于在第三天清晨,天安殿大门打开,门外列队龙禁卫让出道来。鹰隼走到她面前道:“圣上召见明昭帝姬。请摘下佩剑再入殿。”
魇璃看着鹰隼,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然而鹰隼却移开眼睛,收走金翎剑。
魇璃心头浮起几分不好感觉,整整朝服,穿过林立龙禁卫队伍,进入天安殿。
寐庄扶额坐于宝座之上,眉间紧锁。
鹰隼在魇璃身后掩上殿门,偌大殿堂之中就只剩父女两人。
魇璃垂首行至御前躬身参拜,行过君臣之礼。
寐庄右手微握成拳,在额头轻敲:“明昭,你真是好事多为啊……”魇璃拜伏于地:“明昭自知僭越,但要救大皇兄,明昭只有这个办法,请父皇看在大皇兄仁义孝悌和往日功绩,准明昭所求吧。”寐庄长叹声:“魇暝是个好孩子,你们兄妹情深,朕是他父皇,也同此心,希望他能痊愈。但是国家大事非同儿戏,储君之位更关系着梦川未来数千年福祉。”
魇璃垂泪道:“儿臣知道父皇在顾虑什。是,大皇兄他以仁立身治下,有时候确会感情用事,但经事长智,他本就是个极聪慧之人,此后不会再犯同样错误。至于问鼎会上得罪天君使者之事,只要们加强戒备,定能护他周全。”
寐庄苦笑道:“护?你凭什护?知不知道倒逼天君,会惹出何等灾劫?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朕为护个紫金帝嗣,有多焦头烂额?知不知道魇暝在喊出三分六部戮原这六个字那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不为天君所容?”
魇璃扬声道:“儿臣相信事在人为!”
寐庄摆摆手:“够,收起你那些不知从何而来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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