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动,澧都动手”八个字,字迹苍劲有力。
魇璃已然自城楼上飞身而下,落在烈琴身边,烈琴躬身将这一页书函双手呈给了魇璃,魇璃仔细打量片刻,喃喃言道:“此番我可拿住
了,如此穷凶恶极,父皇面前须得给我个说法才成!”
此事见证之人极多,光龙禁卫在场就有数百人,她有恃无恐。
唯鹰隼暗自揣度,此事必是魇璃之计,引蛇出洞,以蒯肃的性命,要将对方拉下马来!事情就在他面前发生,但却不能算魇璃栽赃嫁祸。挖坑等人跳的事,她以往做过不少,此番也不例外……
朝堂之上,魇璃持书首告,哀声恸哭,言道:“儿臣收到风声,有人欲在皇城诛杀神医,谋害北冥王。于是特意故布疑阵,派侍从冒充神医入城,果然刺客中计,全部截获。虽然刺客全都畏罪z.sha,但这幕后黑手的密函已被搜到,恳求父皇做主,揪出这十恶不赦之辈……”
寐庄展开信纸一看,纸是御用的玉淞纸,字就更好辨认,璐王的手书本就是朝中一绝,一笔一画皆独树一帜,不易模仿,最是一眼就能认出的手笔。召来鹰隼与部分在场的龙禁卫问话,情形与魇璃所言一般无二,整件事昭然若揭!
寐庄脸上乌云密布,手指璐王冷声道:“好一个璐皇弟,朕平日重你,将紫金帝嗣交于你辅佐,你不尽心尽力也就罢了,竟然教唆挑拨他们兄弟相残……真是罪大恶极!”
魇桀见得形势不妙,扑通一声跪在当场:“父皇明鉴,此事与儿臣无关。儿臣并未让人去诛杀白芷……”
魇璃冷冷道:“二皇兄,这殿上可没有人提过神医姓名。你若当真不涉此事,怎会对此如此清楚?”
魇桀闻言呆滞片刻,只恨不能把嘴给缝起来,随后满头大汗,带着哭腔极力撇尽干系:“一切都是璐皇叔所为,儿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未及时阻止,求父皇饶恕!”
早在魇璃手捧密函出现在朝中的那一刻,璐王就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被蛛网缚住的飞蛾,危险就在眼前,而今直接被魇桀咬了出来,这心里就好比打翻了五味瓶,原本魇璃手里不过只有一页手书,只要抵死不认,最多惹寐庄猜忌,不至于坐实谋害北冥王的重罪。
他苦笑一声道:“竖子不可与谋。”说罢躬身出列,拜伏于地,
“臣弟铸下大错,愿受皇兄惩罚。”
朝中百官原本就不齿魇桀与璐王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出列弹劾者,不计其数。寐庄盛怒之下,褫夺亲王封号,命人将他打入天牢,魇桀幽闭人杰殿静思己过,南川大营兵符即时收回。
从身份尊崇的亲王,沦为天牢之中的阶下囚,寐璐这一跤摔得极重。他熟知律法,而今这般境况,等待自己的应该是轮回池中放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