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辗转于军务国事,便是疲于储君之位争斗,于情爱几乎无缘。而今在这孤绝冰峰之上,伤痛病弱之中,得到可心之人温柔慰藉,无疑是味减淡痛楚良药。
沅萝眼光从依偎在自己身侧搂着铘闭目歇息魇璃,缓缓地移向远处驻剑而立,担任警戒之职鹰隼,那伟岸身影过于遥远,就好像个乍然而醒梦,虽惊心动魄却虚无缥缈,远不如压在腿上,带着暖暖温度重量来得真实。在经历太多变迁之后,她很害怕变迁,所以很自然地向往着早已熟知事物。安卧在她怀中男人,那俊美容貌依稀有着魇璃影子,这种潜移默化亲厚感无疑是冲淡不少不安,甚至是种根须纠结于土地踏实。这个男人俊朗温柔英明不凡,且为梦川皇族长子权倾朝野,或许将来便是梦川霸主,得他眷顾乃是天大幸
事。沅萝慢慢地合上双眼,心想:兴许,这就是她命数……
鹰隼矗立在冰峰边沿,凛冽冷风顺着面具缝隙朝他眼角灌,这种不适感可以让他清醒。他眉头微皱,将目光从魇璃脸上移开。这切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意料之外时间,意料不到地点,以及那个美丽而危险女子……
魇璃眼皮微微浮动,身体疲惫深入骨髓,失血无力感也始终挥之不去,但这样疲累却无法入睡。只要天没有回到那片故土,她心就始终像是悬浮于锋芒之上。即使这片刻安宁,也无法抚慰内心深处不安。鹰隼守护,沅萝和铘陪伴固然可令她安心,但大皇兄伤却是压在她心头最重块石头。那怪物般异化檀帝,那从大皇兄肩头剜除还在突突跳动诡异肉块,还有大皇兄血流不止无法自动愈合创口,这些都是超出她认知之外事,每每想起,就不由自主地萌生出种不可名状恐惧……
夜已深沉,冰峰极寒无孔不入,但那呼啸风却不知不觉地平息。
魇璃心头凛,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片茫茫白雾,无论是远处守夜鹰隼也好,身边依靠沅萝、魇暝也好,还有那些或坐或卧将领,全都如同凝固般,全都动不动。当这认知浮现在她脑海里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体也样无法动弹,就连喉头,似乎都被锁住样无法发声。就好像那晚,在那囚宫之中所做怪梦。
茫茫雾气中渐渐显现出个小小白影,从虚无缥缈到完全显现。这次魇璃终于看清,那是张稚嫩孩子脸,约莫十二岁,只是眉宇之间神情完全不像个孩子。
魇璃放弃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白衣女童走近。那个女童曾说过会再见面,但她没想到,会来得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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