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引向宝殿高梯,步步缓缓而上。心想当年天道大劫以来,虽说梦川、风郡和忘渊三部没有直接损失,但今日之天道早已非昔日那万物滋生天道。昔日奇花异果遍地,任人予取予求,而今满目荒凉,寻常天人就算是最简单果腹,也得如同下界凡人般刻苦钻营。风郡后疆广袤,又用季风与梦川交换雨水,农耕所得颇丰;梦川坐拥汪洋,有丰富渔获可养活部子民;倒是忘渊处于深谷,不利耕作,唯有以地底出产金属与梦川风郡两部交换渔获农作物,如此也正是忘渊国力不及梦川风郡两部原因之。既然风郡能掐着忘渊脖子,那这样大规模备战自然不是针对忘渊!想到此处,魇璃倒抽口冷气,而后又定定神,心想兴许是自己想得太过,事情可能不会那糟糕……
不知不觉,已然到阶梯顶端,走过片八丈宽平台之后,正德宝殿大门已然在魇璃正前方,声悠长洪亮声音打断她思索:
“梦川帝女魇璃觐见!”
魇璃等司礼官呼声落平,方才整整衣冠,仰首步入正德宝殿,目不斜视行到大殿中央,微微躬身施礼,曼声道:“梦川魇璃见驾,愿
风郡国主福寿康宁。”
高高在上风郡国君身材魁梧,却已然须发皆白,虽然是副老态,但双眼睛还算清明,只是哈哈笑抬抬手:“帝女平身,赐座。”
“谢国主。”魇璃微微欠身,而后由身旁侍女搀扶,引到右首第张案几后坐定,方才转眼看看周围。只见偌大殿堂两侧排列着数十只乌木案几,罗列着丰美佳肴美酒。在她左边张案几空着,应该是留给梦川使臣。而其他在列都是风郡皇族及群臣,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然。唯有左首第张案几后坐着先进殿风郡太子时羁,这案几位于御阶之上,高于殿堂中所有案几,唯独比风郡国主宝座低上那点点。就是这点高低之差,已然有卓尔不群之感,在厅堂里展示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
时羁正从身后把盏宫女手中接过只盛满酒浆绿莹莹玉斗。感应到魇璃目光,只是端起玉斗饮而尽,而后双眼角微微上扬双眼落在魇璃身上,既阴翳,又有些癫狂之态。
魇璃暗自打个冷战,移开目光,心想这时候梦川使臣未到,主人倒是先喝上,此人果真是无礼之至。就在此时,便听得殿外司礼官扬声喊道:“梦川使节夜亭山觐见!”
魇璃心念动,这夜亭山她是知道,甚至可以说是较为熟悉。这七百年来,梦川每每有新进*员,必定会有出使风郡和忘渊段历练。而这夜亭山出使风郡,已然是第八次。还有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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