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些已经注定东西。”魇璃淡淡笑,“你呢?又何尝不是?虽然咱们现在身陷虎口,命悬线,但只要他们还没对咱们下毒手,咱们就是安全。既然战战兢兢是天,轻轻松松也是天,为什不让自己好过点呢?”
沅萝沉默许久方才言道:“还是你豁达。可能在这个鬼地方待得太久,除惶恐不安,已经不知道如何自处……”
魇璃笑笑:“不是豁达,而是知道,如果不存着份希望,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等到离开这里那天。七百年前,在离开梦川边境时候,和他约好,他定会来接回家。所以,无论几百年也好,几千年也好,都会怀着希望等待下去,绝对不让自己沉沦于绝望之中。”
“他?”沅萝心念动,随即会意,“又是你那位英明神武、丰神俊朗大皇兄魇暝吗?”她不止次听过魇璃说起过这个约定,每次看到魇璃流露出那样崇敬神情,总不由自主地浮起几分自怜自伤。她也曾是被诸位皇兄疼爱小妹,然而国破家亡之后,那些温暖都不复存在。
“是啊,暝哥哥。”魇璃嘴角露出几分微笑,“虽然非母所出,但手足情深。以往他答应事,从来没有做不到。”
沅萝淡淡笑,每每说起魇暝,魇璃就像个孩子。尽管在她看来,七百年前个约定兴许不能代表什。能被送到敌国为质子,也有被当做弃子觉悟。她是如此,魇璃也不例外。想到此处,沅萝眼神又黯淡下去。
留意到沅萝神情,魇璃轻轻握住沅萝手悄声道:“明天……明天兴许会有点新消息也不定。”
沅萝呆:“明天?”
魇璃点点头:“你忘,明个又是立春。每年这个时候,总有梦川使臣前来风郡朝见风郡国君……”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得到允许,在大批风郡侍卫和宫娥簇拥下前去风郡皇宫大殿,出席风郡帝王为梦川来使所设盛宴,从来使与风郡皇室晦涩圆滑外交辞令中捕捉来自故土信息。
沅萝忽然抖下,眼中满是恐惧之色:“明天,你……又要出去吗?”
魇璃如何不知沅萝在怕些什,而今见得她面孔发白嘴唇微颤早已心中不忍:“只去小会儿,很快就回来。”
然而这句话并没能安抚沅萝忐忑不安,她只是咬着下唇,伸出手臂抱住魇璃,闭上双眼,把又将蔓延而出泪水关在微微颤抖眼皮下……
魇璃轻轻叹口气,也伸臂拥住沅萝。她不知道该说什才能宽慰沅萝,或者,对于个极度不安恐惧人而言,个拥抱比任何言语都来得安心。就如同七百年前,自己初到此地之时思乡情切,又虚弱不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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