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里到底是沅萝故土,每到月末亥时,远方传来那种恐怖咆哮时候,沅萝总是不可避免心悸惊醒,这种无法压抑痛,就好比把原本已经结痂创口再扒开次样残酷。
听得魇璃言语,沅萝心头悲切就如同开闸洪流样汹涌而出,伸臂揽住魇璃肩膀,埋首抽泣,也顾不得魇璃身上那件软甲上棱刺如何冷硬扎人。
魇璃伸手在沅萝背心轻拍:“又做噩梦?”
沅萝微微颔首,抬起泪眼:“不是……根本就睡不着……璃儿,很害怕……”
“这样境地,谁都会觉得害怕。”魇璃叹口气,尝试着掰开沅萝紧紧纠缠手臂:“抱那紧,软甲会刺伤你。”随后牵着沅萝手绕过寝宫中央水池走到那纱幕低垂榻边:“今晚就在这边睡吧,有在,好好安歇吧。”
沅萝低低地嗯声,蜷着身子伏在榻上,只是纤细手指还是无助地抓着魇璃手掌,就好像个快淹死人,抓着根救命稻草。魇璃放低身体,侧躺在沅萝身边,与其相对而卧。只见沅萝极力地闭合双目,但手中传来力道却有增无减。魇璃默默地看她会儿,喃喃言道:“这样不是办法……”
沅萝缓缓地睁开眼睛,低低地应声:“知道……只是……控制不住。只要想到有天,你会落得如同昔日囚居在那两所废院里人样下场,就不由得不寒而栗。”说到此处,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魇璃叹口气,她能理解沅萝恐惧,虽然沅萝只比她大三百五十岁,但在这樊笼中受煎熬时间却足足千二百年之久。当恐惧成为种惯性时候,没有人能去指责随之共生软弱。她伸手拭去沅萝眼角泪痕,柔声道:“不会,总有天,们会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沅萝怔怔地看着魇璃近在咫尺面容,挤出丝苦笑:“你跟不样,像这样无是处无所有废人,希望早就是奢侈品。”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魇璃低声叹道。
沅萝神情黯然:“自己什状况自己清楚。自小就体弱多病,习不得藤州皇室中人修行法门,比之寻常天人尚且不如。原本被送来此处总算可为藤州做点事,谁料浩劫骤生,连藤州都灭亡,如何不是无是处无所有?”
魇璃摇摇头:“如果堂堂藤州帝裔是无是处,那呢?只知道你有东西,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她下意识地摸摸头顶,那
里除头缎子样柔滑发丝外,空无物。
沅萝如何不明白她介怀,只是伸出手去轻轻梳理魇璃披散发丝:“既是无法改变,你又何必如此自寻烦恼?”
“是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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