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抱着那头黄猫,缓步走向雨幕之中。
龙涯知她将走,心中忽然涌出几分不舍,扬声对鱼姬渐行渐远背影喊道:“鱼姬姑娘,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有机会见面?”
“来此间,只不过是为还龙捕头个人情,至于以后……但愿后会有期。”鱼姬只是背对着他挥挥手,身影渐渐隐入细雨之中,消逝不见,隐隐传来阵猫儿咕咕咕笑声。
龙涯心想之前从未与这姑娘有什渊源,不知人情之说从何说起,眼见鱼姬离去,也顾不上许多,快步追将出去,只见片微亮雨线交织眼前,哪里还有鱼姬踪影?雨线之外不再是深夜中老旧驿站积雪院落和高墙,而是片开阔荒野之地,近处座城池耸立眼前,正是雁门关!
龙涯惊讶地立在雨中,感觉那雨水温润,乍然而收,眼前又是片白雪皑皑塞外之地,而后朔风漫卷,便如十天前般,又下起雪来。而手里却不知何时多出物来,却是条缰绳,身后立着那匹载过鱼姬马匹。
忽而听得阵马蹄声声,转头,只见身后远远队人马络绎北去,定眼看,正是那队本应死伤殆尽辽人,时间分不出究竟眼前是现实还是幻想,直到那队人马远远消失,方才回过神来。眼前景象与十天前和这般辽人偶遇之时般无二,侍女茗香和干侍卫道步行,个个失魂落魄,神情惶恐,唯独少萧肃、耶律不鲁、卓国栋三人和那辆载着仇恨包绣马车。若非掌心那道血迹未干刀痕还在隐隐作痛,这十天来种种云谲波诡,似乎都只是场白日梦而已。
龙涯在风雪中矗立片刻,接着摇摇头,长长地吐口气,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雁门关而去。虽然他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什事,至少可以确定是,阮墨翔、苏棠儿以及那些孤儿们,都已然远离这片浸润着仇恨血腥边塞之地。
有时候,放下仇恨并不等于遗忘,但盲目地以血还血,却只会将悲剧延续,能及时抽身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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