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翠色昆布送回县衙较好,于是开口向红珊告辞,而后言道:“不知姑娘住在哪座岛上,改日自当登门拜会。”红珊莞尔笑,轻声答道:“红珊家住‘虚无岛’,那里潜流暗涌,若非自小在那里长大,熟悉水流,就算是再出色渔人只怕也容易迷失。此地病患颇多,这点翠色昆布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明晚再运些来,大人只需着人来此接收便可。”
方铮听红珊言下之意是还会再来,心中万分欣喜,和红珊起将那堆翠色昆布卸在海滩上,触手之处只觉湿辘滑腻,带着海水腥咸之味。而后,方铮送红珊回归竹筏,帮忙把竹筏推入水中,红珊手中竹竿轻撑,竹筏已离开海岸。
方铮见竹筏漂移,时不舍,无意识地跟出几步,只听得“啪”“啪”两声,两只官靴全然泡在海水中,就连官服下摆都已湿透,贴在腿上直淌水。
红珊看他这般失魂落魄模样,掩口笑,竹筏乘浪而去,不多时已去得远。
方铮呆看着海中盏孤灯飘然远去,许久方才迈步跑回县衙,打发手下衙差用筐子把那堆翠色昆布抬回县衙清洗干净。
厨子把翠色昆布切成小块,架起炉灶,与肉姜道放在大锅里熬煮,不多时锅中热汤沸腾,飘出股股香气。
四周衙役围着锅子,食指大动,垂涎欲滴,但任谁都没见过这等物事,时间无人敢上前尝试。
待到炖煮个时辰,那昆布块已然耙软,轻轻用筷子插就破,香气更重。
方铮走到锅前用勺子舀起碗昆布汤,众人皆在劝阻,生怕食之不妥。
方铮哈哈大笑,用筷子夹起块送入口中,只觉得鲜香四溢,美味可口,遂风卷残云,将那碗汤喝个精光,静坐两三个时辰,并无异状,于是吩咐衙役将此汤分给那些重症患者食用,由于人数众多,不多时,偌大锅汤已见底。
说也神奇,原本重病缠身人饮那鲜汤,顿时胸中不再气闷,以往到晚上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居然很快得以安眠,次日起身,脖颈肿块已消不少,众人惊喜交加,跑来县衙寻得知县方铮,喧喧嚷嚷,歌功颂德。
方铮见昆布汤建下奇功,心中更是感激红珊,只希望日头快些偏西,可以再见红珊。越是急切,这时间就过得越慢,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红珊竹筏果然如期而至!
方铮见得红珊,心中欢喜,虽然身边有不少随从,满心欢喜却是掩藏不住,快步上前迎接,却见竹筏上没有再像昨夜般堆放着翠色昆布。
红珊见方铮露出几分迷惑之意,微微笑,弯腰自竹筏尽头解下长条黑黝黝物事。方铮定睛看,却是长条翠色昆布,端在红珊手中,端漂在海面。
红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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