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回唐昌未嫁时住处定居后就将这对苦命母女忘在脑后,虽有人伺候衣食起居,却少有
人问,除唐昌同母胞妹常山公主不时前来探访之外,基本上已被人遗忘在深宫禁苑之中……
唐昌命运坎坷,这般深陷深宫,更是抑郁成疾,于天宝三年病逝,临终前将连蝉托付与常山公主。
唐昌早薨,玄宗方才想起这个女儿,颇为自责,于是应常山公主所求,让常山将连蝉带出大明宫,于宫外常山驸马窦绎府中抚养照看。
云乱白日在长安街头所见青年武官就是常山公主之子窦鼎,前年驸马窦绎病故,窦鼎便子承父职,官拜卫尉卿,执掌皇城军卫。
连蝉依常山公主而居,方才结束宫帏樊笼般生活,有机会时常出府游玩。初时也曾回过这薛苑,可惜云乱奉诏回归回纥,而薛苑也被拨为扩建回纥驿馆所用,种种情状都已是物是人非……
昔日两人青梅竹马相交,也只知姓名,不明身份,长大成人之后更是音容变化很大,所以云乱入城之时,连蝉并不知道那骑着雪驼回纥使节就是时常挂念云乱。
此番重逢对两人而言,无疑是上天赐予段良缘。
两人同将花笺系在玉蕊花树枝头,携手花下,互诉离愁,两情缱绻。
直到月上中梢,云乱方送连蝉回常山公主府,路共乘骑。
骏马缓步慢行,云乱心中却只愿路途更远点,可与佳人多聚片刻。
到常山公主府外,云乱飞身下马,将连蝉抱下马背,府外早有公主府家奴上前掌灯引路。府门洞开,卫尉卿窦鼎立于门口,见连蝉归来本欣喜若狂,又见云乱与连蝉神态亲昵,心中不悦,忌讳云乱回纥使节身份也不好当面发作,张脸拉得老长,黑如锅底。
云乱见得窦鼎神情,如何不知他心系连蝉,然今夜与连蝉重会,已知彼此心意,也不做他想。思虑窦鼎到底是连蝉兄长,于是和颜悦色报以微笑。
窦鼎心中气恼,只当这回纥人以此示威,更是不悦,哪里还顾得上堂堂大唐卫尉卿风度,鼻子里重重哼声,转身催促连蝉回府。
连蝉虽依依不舍,也不愿在旁人面前表露,回头对云乱莞尔笑,便缓步走入府内。
云乱立于街头,目视府门缓缓关闭,方才转身上马,路策马赶回驿
馆歇息。虽然明日还要入宫拜会大唐天子,但今宵得会佳人,心潮起伏,哪里还睡得着?启窗外望,但见月色之中苑内那棵玉蕊花树皎洁如玉,思前想后,觉着冥冥之中就是这花树为媒,引出他与连蝉十余载情缘,心怀谢意,于是翻身起来,唤驿丞取来丝绢彩帛将花树妥善相护,唯恐夜来风疾,折损娇嫩花枝。
次日午时云乱奉诏入宫,朝拜大唐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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