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笑道:“好也,好也,这个坏蛋窦鼎总算走。谢谢你啊。”
云乱看她活泼亲厚,也颇有好感,“下次他再敢欺负你,还帮你揍他。”女童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好啊。你叫什名字?”云乱拍拍胸口,“药罗葛云乱。”
女童眉头微皱,“哇……你名字好长啊。”
“是回纥人,姓药罗葛,你可以直接叫云乱。”云乱微笑道。
女童指着自己道:“叫薛连蝉,蝉儿蝉。”
在云乱记忆中,这是他第次看到连蝉,唐昌公主与驸马薛锈独女。
不知为何薛府中人没有像以往样立夏便回宫中,反而直在这外邸盘桓。对云乱和连蝉而言,接下来年时间过得非常快乐。每日相约出游,长安城各个角落都遍布两个孩童足迹,两小无猜,相见甚欢。或许是因为连蝉感染,身在异乡云乱不知不觉爱上这个繁华锦绣长安城。
直到第二年春天,薛苑玉蕊花再次怒放时候,薛苑中嘈杂打破阳春静美。
云乱爬上墙头,却见连蝉人坐在树下哭泣,远远望见回廊上兵士来回奔走,仆役四散,不时听到器皿碎裂之声。
云乱见连蝉哭得悲切,也顾不许多,翻身自墙头跃下,来到连蝉身边,“你怎?”
连蝉抬头看看云乱,时间泣不成声,“皇爷爷下诏将爹爹流放,那些人是来抄家……”两人都是孩童,哪里知道此时正身处场太子地位之争?
是年武惠妃深得玄宗恩宠,心想要废除太子李瑛,改立自己儿子李瑁为太子。驸马薛锈之妹是太子李瑛正妃,拥护太子李瑛,自然被武惠妃视作眼中钉,于是指使人诬陷太子与驸马等人图谋不轨,太子固然被诛,驸马薛锈也被流放。唐昌虽为帝女,却始终不得玄宗宠爱,百般告饶也无法免去驸马罪责,唯有奉诏携女回宫,从此与驸马再无相干……
连蝉年幼,自不知其中凶险,只知从此不得再见父面,也不能再来这薛苑见云乱。两个孩童相拥大哭场,却是势单力弱,别无他法。临行之时,连蝉摘下枚髻上玉蝉赠予云乱作为留念,依依惜别,更是泪化倾盆。
云乱心头茫然酸楚,目送连蝉随母出府,马车扬长而去,耳边似乎还听得到连蝉呜咽声,回头看看原本显赫薛府,朱漆大门上贴着两张大大封条,上写开元二十五年四月。
云乱捏着连蝉留下玉蝉,心头此起彼伏。回到驿馆再爬上墙头,只见薛苑片死寂,唯有那棵玉蕊花树开得正艳……
云乱也知宫闱深深,只怕从此再也无缘得见连蝉,于是将玉蝉随身携带,从不离身,每每睹物思人,心头都酸楚难当。
然而时间依然天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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