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连蝉与窦鼎婚礼办得甚是盛大,由玄宗与贵妃亲自主持,在紫宸殿中大宴群臣,便如公主出嫁般排场。
云乱目送连蝉八人花辇在人群簇拥中自大明宫移至常山公主府,心中仿若失落块,交代接替自己回纥使臣后,跨上雪驼个人离开长安……连蝉与窦鼎婚后还算和顺。
窦鼎也知娇妻得来不易,百般温柔体贴,时常陪伴连蝉吟诗作赋,画眉添妆。
连蝉既已为窦家妇,也不作他想,兢兢业业尽着自己为人妻子、儿媳责任。唯有在独自人之时,总会想起前情种种,黯然泪下……
云乱在外游历两年之后,接到回纥传来消息,王兄骨力裴罗因病去世,长子磨延啜继位,号称葛勒可汗,于是结束自放逐流浪生活回到回纥辅佐新王。数年之后葛勒可汗在鄂尔浑山谷建立新都回纥牙帐单于城,云乱自然随驾迁入,除每日为朝政殚精竭虑外,每每在鹰飞草长大漠中看到大唐来商旅,总会想起在那遥远繁华城市中那个温婉女子……天宝十年,恰巧连蝉与窦鼎成婚五载。
虽然连蝉直努力克制对往事追忆,但始终抑郁难遣,所以数年以来身体都不算康健。
最初两年,窦鼎还对新婚妻子百般迁就,到后来,也渐渐觉得厌烦,不再像先前般嘘寒问暖,温柔体贴。
长安城中本就美女如云,以窦鼎卫尉卿身份自然少不路柳墙花招惹。虽然碍于连蝉和母亲常山公主脸面,没有娶纳妾室进府,但也花钱在府外收几个外房,若是对府内声称要在宫中当班,则十有八九是去他处寻欢作乐。
久而久之,连蝉也知道自己夫郎外面有人,只是心不在窦鼎身上,也不觉如何气恼,反而窦鼎不回来时候更为自在。
天连蝉早起,突然觉得胸中作呕,寻思前些时候就觉得头晕乏力,只道是感染风寒,待到请来宫中御医诊治,才发觉已有三月身孕。
连蝉有孕,窦鼎自然欢喜,那段时间倒是时常留在公主府中陪伴连蝉。
连蝉与窦鼎朝夕相对,虽然彼此心意不通,话不投机,也只有极力勉强自己迎合夫郎,加上孕中身体不适,更觉烦闷,如此抑郁度日,不免时常泪下。
她身体本就孱弱,孕中情绪不定,有几次心绪不安,差点造成小产,幸亏有御医国手及时救治,方才保住胎儿。
御医言道连蝉症状是为七情所伤,纵有汤药调理,但心结不开也难根治。
窦鼎对连蝉与云乱旧事本就心存芥蒂,直隐忍不发,听御医诊断,更是无明火起,心想成婚五载,还记挂那胡人,不知将自己这个夫郎放在何地。
这来,窦鼎怒由心生,言语之间自然是没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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