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公主府窦鼎。大唐宗室之中尚有许多品貌端庄女儿,都可为回纥王弟良配。”云乱闻得此言,只觉得世界纷纷繁繁,喧闹片,半晌回不过神来。
求亲使节见云乱神情颓然,知道此事不成,忙婉言谢绝玄宗,高声歌颂大唐天恩,和亲之事就此作罢。
云乱心头浑浑噩噩,与求亲使节起拜别玄宗出大明宫。求亲使节赶回驿馆修书将求亲被拒情形告知怀仁可汗,而云乱则漫无目地在长安街头游走,不知不觉来到长安西市。
街边酒肆依旧热闹非凡,美貌多情胡姬在酒肆中跳着欢快胡旋舞,随着羯鼓胡笛伴奏,旋动着婀娜身躯,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物是人非,昔日与连蝉在此饮酒赋诗,旖旎情事历历在目,可惜大唐天子道诏书却硬生生将连蝉变成别人未婚妻。此时此刻,如梦初醒,种种甜蜜俱已成空!
云乱走进酒肆,早有殷勤胡姬上前侍候,三杯三勒浆下肚,眼前早迷蒙在水汽之中……
恍恍惚惚之间听得阵琵琶急奏,犹如春雷乍响,又如飞瀑惊泉,突然甩出声长长空鸣之声,原本喧闹酒肆突然间静下来。
云乱无意识地抬起头来,只见酒肆东面角落里坐着个手抱琵琶妙龄女子,旁边半卧着个白衣士生,手里捏着双筷子,轻轻叩击酒盏边缘,与那女子琵琶声相应和。
那女子见云乱看向这边,也微微颔首报以笑,手中琵琶轻拂,起个调子,却是坊间传唱甚广《长相思》。
《长相思》出自乐府篇章,调子均,所配词却不,坊间歌女传唱更是各有千秋。
只见那女子轻启朱唇,曼声唱道:
长相思,在长安。
烛尽漏残阑干冷,玉宇琼楼难成眠。昔日垂髫墙头现,琼蕊枝头弄纸鸢。青梅竹马花尤妍,岂料朔风扫旧园。十载秋心托物,广寒深宫锁婵娟。漠北铁马逐云乱,玉郎封侯踏雪还。
……
女郎声音十分婉约,上阕唱罢,又连阵清音伴奏,琵琶声声含情,旖旎到极致。
云乱细细品味歌词,觉得似乎在有意无意叙述自己与连蝉昔日之事,不觉心念动,转眼望向那个女子,心中百感交集。
那女子见云乱神情凄苦,微微摇摇头,琵琶调子已然到下阕,接着唱道:
明德门开十里烟,绮罗袖舞万花钿。樊笼偶走金丝雀,故篱彩笺惜连蝉。心曲且付青眼渡,情丝暂借笑颦传。
只道鸳盟相谐好,
谁料错配缘,泪染鸦巢遍。
泣问有心人,忍教对蝉半迁?
歌声由欢畅转为幽怨,云乱听到“樊笼偶走金丝雀,故篱彩笺惜连蝉”句,心头蓦然惊,手中杯盏“吧嗒”声掉落在地,心头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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