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制止又怕伤感情,这般左右为难,在云乱与连蝉携手游历,笑逐颜开之时,他却酸楚难当,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唯有求助于母亲常山公主。
常山公主如何不知儿子心意,何况对连蝉非常喜爱,于是在儿子面前将此事应承下来,苦思良久,心中早有计较。
常山公主驸马亡于秋末,于城郊大慈恩寺中列有牌位,早晚有僧人诵经供奉,每逢驸马祭日,常山都会携子女前往拜祭,盘桓寺中半月。以往常山都未强求连蝉同行,这次却以病痛孤寂为由要连蝉陪伴遣怀。
连蝉素来对姨母甚是尊重,不好拒绝,欣然同往。因随行大多是常山公主府中女眷,云乱虽知连蝉要离开几日,也不好跟去,唯有暂别连蝉,强忍相思。
常山公主行人在大慈恩寺住就是大半月,若是往年早已回府,偏偏这年眼看冬至将近,依然没有离去之意。
连蝉心中思念云乱,却无法抽身,只得每日里陪伴常山公主赏花读经对弈。窦鼎虽有公职在身,也时常抽时间来大慈恩寺小聚,对连蝉献足殷勤。
冬至乃是祭天祭祖之日,每年玄宗都会依例去近郊祭天,路凤辇华盖相应,侍卫官宦妃嫔宫娥簇拥,队伍延绵数十里。云乱得蒙圣宠,也在*员之列,旁证大唐天威浩荡。
祭天完毕,果然天降瑞雪,吉祥之兆。
玄宗每年冬至祭天后都会寻近郊名胜游览番,此番更得贵妃杨玉环提议,摆驾大慈恩寺。
其实圣驾莅临大慈恩寺并非意外,常山公主常在宫中行走,自然知道玄宗最为宠幸贵妃杨玉环,事先奉上奇珍异宝,婉言相求。贵妃也是个伶俐人儿,何况现在三千宠爱集于身,她提议要去大慈恩寺,玄宗自然言听计从。
行人到大慈恩寺,寺内僧人纷纷前往迎接,常山对于玄宗到来点也不意外,携窦鼎、连蝉同前去接驾。
玄宗见常山公主也在,心想多日未见,正好闲话家常,于是吩咐众臣在寺外等候,只携妃嫔皇子皇孙入内。云乱虽想见连蝉,也只好在外等候,不敢唐突天威。
皇族宗亲跟随玄宗入大殿礼佛,再登大雁塔游览远眺,而后被迎至花厅奉茶。
常山有意在玄宗面前提点窦鼎,提议由窦鼎在厅外做剑器之舞为娱,玄宗见外孙生得英武挺拔,心中欢喜,欣然应允。
贵妃与常山交换下眼色,心照不宣,提到有舞无乐,总觉有些遗憾。于是常山上前力荐连蝉,以琵琶伴奏。
玄宗擅长音律,众多乐器中最爱琵琶羯鼓,此时身处佛门清幽地,羯鼓奏来颇煞风景,于是吩咐左近取来平日所用紫檀琵琶。
连蝉颇为惶恐,手抱琵琶叩拜玄宗,移步厅外,拂弦三声,只觉手中琵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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