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回来。”
房灵枢停下手。
“先说好,你不要哭。”Kevin给他撩开头发:“说这些不是为让你哭。”
房灵枢能忍受他责备,但是难以忍受他温柔,这话到底把他说哭。
Kevin吻他眼泪,又问他:“告诉,你决定是不是冲动?”
房灵枢包眼泪地点头:“冲动。”
“——现在冷静吗?”
呜呜咽咽地:“冷静。”
“——那还要去吗?”
梨花带雨地:“去。”
良久,Kevin长长地叹气:“你这个小混蛋。”
“对不起。”房灵枢抹着眼泪,他怕眼泪掉下来,弄得皮肤不吃妆,手忙脚乱地上下去擦:“Kevin,对不起。”
“这句话,你在美国对说过次。”
这是第二次。
第次带来漫长离别,邹凯文怕这次是生离死别。
“罗桂双手里是M3冲锋枪,也和警方分析,他可能在那个房间里囤积炸药。”Kevin抚着他脸:“公主,你每次都让很担心。”
房灵枢好容易止住眼泪,时间紧迫,他背过身去,对着小小块镜子打粉。
“Kevin,直在想怎跟你说这些事,但是说什都感觉既不负责又无耻,爸说得对,就是很个人英雄主义,喜欢逞能,不顾别人感受。”
Kevin静静地瞧着他。
房灵枢哑着嗓子:“你知道虽然——很爱出风头,但其实——心里——只有你知道,其实很自卑,很怕别人讨厌,总是希望大家能捧着,宠着,别孤立。”
“从来没想过你会喜欢,真,Kevin,美国那两年像做梦样。”他低着头,灵巧地勾勒眼线——画得很精巧,邹凯文眼看着他眼睛慢慢变形,逐渐放大,从房灵枢眼睛,变成罗晓宁眼睛。
声音还是他自己声音,湿哑地,带着泪意。
“就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他低着头:“呢,家庭又很平凡,长得也般,除会打扮也没有什别优点。老是觉得你可能是鬼迷心窍才看上。”
“不是要听你说这些。”Kevin打断他:“你为什要说这些?”他焦躁起来:“你不应该这样想。”
房灵枢自卑,他是明白,因为自卑,所以比别人更要强,他也明白。但现在不是说这些话时候,这仿佛是要免于他死别悲痛而先行预演场分手。
邹先生已经被迫分手次,第二次他是死也不会答应。
房灵枢心里酸着,手上刻不停地变换着刷子——五官相似先决于三个部位,下巴、鼻子和眼睛,眼睛是最先定位基准,然后是用阴影来重塑下巴和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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