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罗晓宁在围墙底下叫他:“哥哥!有小鸟!”
——真有个小鸟,梁旭跑过去看,是个小燕子,从窝里掉出来,翅膀也摔折。罗晓宁泪汪汪地捧着燕子:“哥哥!”
梁旭笑起来:“这怕什,去,跟你董大姨要个胶布纱布,再要两根棉签子,咱们给它治好。”
罗晓宁欢叫声,去跟护士长要东西——这是他孩子心性,见到什受伤东西都想救治。梁旭给他黏过断翅膀蜻蜓,接过断骨头小猫腿,总而言之在罗晓宁心里,他小兵哥哥就是个神医,什东西都能治好。
两人头对头地蹲在地上,治疗燕子。梁旭拿棉签做夹板,给燕子固定好翅膀,看看燕巢就在墙顶飞檐下,他又指挥罗晓宁:“去要个板凳,来把它放进去。”
罗晓宁在旁边又闹又跳:“你抱!来放!”
梁旭拗不过他,笑着把他抱起来:“你可站稳,别摔着!”
罗晓宁小心翼翼地捧着燕子,把它放回巢里——不得,母燕回来,见两个不速之客在这里掏鸟窝,母燕上去就是通好啄,更兼鸟窝里四五只小鸟直着脖子大呼小叫,场面巨热闹。
罗晓宁被啄得光是“哎哟”,梁旭站在下面直想笑——他笑得手边滑,罗晓宁踩踏不稳,就那从墙头摔下来。
梁旭想去接他,已经晚,再次地,罗晓宁头碰在墙上,连声音都没发出来,他昏过去。
这是从未有过事故,梁旭照料罗晓宁这些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他二话不说,把抱起昏迷罗晓宁,就向急诊室跑。
罗晓宁伤得不重,只是昏厥,连设备也不用,掐会儿人中就醒。医生笑道:“高材生!你也是太怕,还弄到急诊室来。”又说:“这幸好罗老太不在,不然不知道得怎讹你。”
梁旭还是不放心,又自己掏钱,带着罗晓宁做个CT。
罗晓宁直迷迷糊糊地发怔。
梁旭以为他是吓着,自己懊悔得不得:“是哥哥没抱住你。”
罗晓宁含糊地摇头:“错。”
“……”
又是这样,张嘴就认错。
梁旭有些来气,不禁问他:“你有什错?”
罗晓宁像是受惊吓:“不、不该弄小鸟。”
瞬间,他整张脸都白,梁旭见他神色不对,连忙抱着他:“哥哥不生气,你别怕。”
罗晓宁还是发怔,怔许久,他在梁旭怀里小声说:“哥哥,想起来。”
他不等梁旭再问,自己瞪着眼睛道:“家,金川县,沙场村。”
梁旭脸也白。
——这些年,他直在想办法问出罗晓宁身世,万万没想到,会是以这样方式问出来!
罗晓宁似乎下子被记忆刺痛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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