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是打没人接。他四顾而望:“他家人呢?”
“就是这点奇怪啦!”护士长说:“他爸爸按年转账过来,医药费分不少,但是年到头几乎不来瞧人,都是护工料理,有时候他奶奶来看看他。”说着她唏嘘起来:“老太婆身体也不怎样,年有里有两次在们这里做治疗。她抠门得很,不像是舍得花钱人。”
“……”
这个家庭实在太奇葩。这样说来,他们收入并不丰厚,但是宁可节衣缩食也要罗晓宁苟延残喘。
梁旭说不出话来,只是发怔。
护士长又说:“跟你讲小伙子,这种事情很难说,要嘛这就是个私孩子,要嘛,他那个爹根本不是爹,搞不好是弄坏人家小孩,直在赔钱,怕人家讲闲话就说自己是爸爸。”
梁旭尖锐地看她眼,他很不赞同这种说法,因为他最明白失去亲人是怎样痛苦。
换做是自己,也会不惜切代价挽留亲人生命。
护士长聊得亢奋,见梁旭不信,更加三八起来:“讲道理,他跟他爸爸长得点不像!十成八九是小蜜养!你看这小孩长得多好样貌!”
这话就真刺到梁旭,他生气地瞪对方眼。
护士长见他脸色不好看,讪讪地走。
——以上都是后话,在那之前,罗晓宁几乎把梁旭弄得手忙脚乱,他谁也不认,谁也不理,倒像个刚出壳小鸡,只认梁旭个人。
他直紧紧地攥着梁旭手指,说什也不肯放开,医生要来做检查,罗晓宁说不出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梁旭,活像梁旭是他亲爹。
起来做义工同学闻风而动,闻言都爆笑出声。
“妈,小梁,你真帅绝人寰,植物人都能给你帅醒。”
梁旭尴尬得要死,罗晓宁硬抓着他,死也不松手,梁旭试图掰开他手指,也不知道这个刚苏醒植物少年哪儿来这大力气,就是掰不开。他怕用大力气会弄伤病人,只好坐下来让他攥着。
闹大半天,梁旭听见他气若游丝地说句什——他俯身去听,听见罗晓宁断断续续地说:“别走。”
这是他发出第句声音。
梁旭忽然就心软。
于是那天,罗晓宁揪着梁旭手指头,做完整个体检——脱衣服时候,梁旭费这辈子最多口舌,才勉强让罗晓宁相信,他只是帮他脱掉衣服、好让医生做检查,绝对不是要开溜。
那感觉好像在骗猫洗澡。
检查结束,罗晓宁又立刻握住他手。
总而言之就是黏着不放。
他显得很畏惧、又很吃力,他对切光线都感到刺眼,对人声音也似乎无法习惯,他躺在病床上,直维持着惊惧状态,像只受惊兔子样,见到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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