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给吧,你是不是换过号码。”
“嗯。”
“你记不得号码吗,号码那好记。”
关作恒低下头,注视着他说:“记得。”
“那你怎就不知道给发个短信啊,短信很贵吗。”
他不作声,俯身从他手里拿手机,周进繁死死抠着,拼命不让他拿走,还咬他肩膀:“所以你今天怎突然来。”
关作恒只好松手,发觉他确长大不少,身材高挑,脸瘦,骨骼发育,眼睛在脸上显得很大,就那看着自己,什话都敢说。
他道:“你没成年。”
“没成年怎。”
“你个人来,跟男喝酒。”
“……呵,你还管上?”他眉眼挑起,很倔强地盯着他,“你真拿自己当表哥啊?”
换来仿佛自嘲句:“知道自己是谁。”
关作恒下午在学校看见他。
但只有眼,他站在楼上看见,周进繁长高,和其他男人在块儿。
他很难得地去看手机,周进繁喜欢换id,但关作恒还是能找到他,看见他在酒店打卡,然后在清北校园打卡,去卡丁车游乐场打卡,又去三里屯,吃家网红餐厅,最后回到清华附近家livehoe。
他其实知道周进繁爱喝酒,是个小酒鬼,也知道他旁边有人,但看见视频,听见那段对话,马上就穿鞋,从宿舍下楼。
如果不是因为周进繁还是未成年,他不会去管他。
他沉声说:“小繁,听话,你把手机给吧,得走。”
周进繁对上他依旧平静视线,两人对视,足有半分钟,周进繁都没有在他眼里看见多余情绪。怔忪片刻,他慢慢地松手,把手机还给他,凝望着他深刻眉眼:“表哥,如果明天施法,还能见到你吗?”
关作恒把手机揣进裤兜,没有说话。
“今天就施法,就像这样。”他拉过关作恒手,食指在他手心里轻轻写字,“z、j、f,你把名字首字母写在手里,捏住,吹口气。”
这口气是他放在唇边吹,眼睛抬起来盯住他,随即,周进繁把他拳头,放在关作恒胸口,安静地说:“你这样贴住心脏,五分钟吧,就会知道你在想。很神奇吧。”
关作恒凝视他两三秒,接着把他手拿开,走。
周进繁生命里有太多人,自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过客。
门关,周进繁看着门方向发会儿呆,抱着水杯喝完热水,趴在床上睡死过去。
第二天头疼欲裂,接到刘策电话,他还懵逼:“你送回来啊,喝多少,你那短信什意思?”
“小弟,喝断片儿?”
“哈?”
“昨天你有个表哥把你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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