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门口花店买,奶奶您找个地方放着吧。”
关作恒还是没说话,看他会儿,表情无波,不知道在想什。
周进繁在这里很受欢迎,尤其是关敏心,问好多问题:“弟弟给你当老师啊?他能当老师?”
“能,教得很好呢。”周进繁说,“都不知道关老师还有姐姐。”
“不是亲,堂姐,他爸爸哥哥是爸爸。”关敏心问他读几年级。
周进繁脸上笑瞬间又僵:“姐姐,初三。”
“看着真小。”关敏心觉得他长得白,在这种地方很难得白净,身上有股稚嫩奶气。
穿增高鞋周进繁彻底笑不出来,脸鼓得老高:“太矮吗?”
“不是,你脸瞧着嫩。”
他嘀咕句十四岁当然嫩。
这时,奶奶端屉包子出来:“做核桃鲜肉包,刚蒸好,小同学你吃个。”
“奶奶,叫周进繁,你叫小繁吧。”周进繁去厨房洗手,拿个包子,好烫手,没敢下嘴。他闻闻,是面粉香气:“还没有吃过核桃肉包。”
“自己发明,”奶奶有些得意模样,“还做核桃酱,你要吃点吗?”
周进繁狂点头。
奶奶说等下给他拿瓶:“都是这几天刚做。”
她说:“们小泥从小就喜欢吃核桃酱卷粉,都是自家山核桃,和外面卖不样。”
“小泥?”周进繁小口吹着热乎乎包子,用纸包着,还是不敢吃,他重复声:“关老师小名吗。”
她正要回答,里头传来声音:“周进繁,你进来下。”
关敏心忍不住小声说:“好严肃啊,真有点像老师。”
周进繁乖乖进去,手里还拿着软绵绵热包子。关作恒是站着,逆着光,他个子很高,天然地就有很强压迫感。平日上课都坐着,只觉得性子冷、话少但耐心,旦他站起来,站在自己面前,以种居高临下姿态,锋锐眼梢眉角,竟然有点叫人望而生畏。
他感觉到关哼哼似乎不高兴。
为什,是因为自己不请自来吗?
“你来是为送花吗?”关作恒视线几乎有些冷冽。
“不然呢,昨晚很晚才回来,今天就过来找你,你不欢迎吗……”他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委屈,“早知道不来。”
“不是,”他眉心折出细小皱褶,眼睛垂着,好像有很重思虑:“你怎知道住这。”
“给你奶奶把沙发搬回来,进来时候看见贝壳……”他指着关作恒床头,却发现贝壳已经不在床头柜上,声音停几秒钟,“就知道,哦,原来是你家啊……”
周进繁问:“贝壳呢。”
“收起来。”
“哦。”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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