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关作恒说,“要上课,先走。”
周进繁接过牛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你这就走啊?”
“嗯,好好上课。”
是真说走就走,周进繁送他截,问他:“你上课是高那栋教学楼吗,顶楼吗,在哪啊。”
“最里面,尽头教室。”他想想,“隔壁有间音乐教室。”
“学校音乐教室可多。”
“有钢琴那间。”
“每间都有钢琴——不过知道你在哪里,晚自习来找你。”
“找干什?”关作恒看着他。
周进繁笑得好开心:“找表哥玩!”
有人问他打听,周进繁说是远房表哥:“隔挺远,来过们家。”
“你表哥有微信吗,推给吧繁繁。”
“拉个小群吧!周进繁请你吃臭米线!”
“没有没有,都边去,表哥要上学,不谈恋爱,别打他主意。”
学校新生典礼,来很多家长,也让关作恒上去演讲,视频传出来,学校还给他做个专访,问他怎学习,做成软文让老师发到所有家长群里,名字、照片,都在链接里。短短两个星期,成红人,红到小孩回家都要拿这个当谈资地步:“本来就是状元,来们学校复读而已,不过听说学校给他五十万诶。”
周末,周进繁打车去观园巷。
关作恒租住房子就在这片,老房子,邻接其他小区,四面八方都是上年头矮楼。
周进繁抱着花上门,开门又是关敏心,她专门为弟弟把休息日调到周末,每逢周末就过来坐。
“小繁,你怎又带花啊,上次你买那个还没谢呢?”
“没谢吗?都半个月。”家里花似乎是周换,永远保持新鲜,他不知道花期能到底维持多久,但注意到放在墙角花瓶里,白色海芋已经有些垂头丧气。
他把鲜花交到姐姐手里:“把那个丢吧,换成新鲜。”
关敏心舍不得丢,换个塑料瓶放进去,他没跟关敏心聊几分钟,就被关作恒叫进去上课。
“表哥,今天讲什呀。”
仿佛已经默认这个称呼,他并未说什。
“你周末作业给看。”卧房不大,只有张单人铁艺床,桌子,在咖啡店淘二手椅子腾给周进繁坐,关作恒坐在塑料椅子上。
“……忘带作业。”付时唯拿回去帮他写。
“那你带什?”
“带书,笔,本子。”
“那听写吧。”
窗外向阳,隔十几米,是另栋老楼,晒在草坪上花床单被风扬起。
春城早秋,也和春天样。
两人在里头听写,大门外传来砰砰砰敲门声:“出来,知道你在里面!”
“快开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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