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ex隔着餐桌深深凝视着李重远，没说话。
李重远深陷头
次当钢琴老师新鲜劲儿中无法自拔，兴奋地说：“明天是周日，
再多陪你来几遍……”
“Harvey。”Alex突然沉下嗓子喊
声。
李重远怔：“啊？”
Alex：“你是单身吗？”
李重远摸不着头脑：“是啊，你不是知道吗？”
太阳已经落山，室内光线昏暗。Alex起身去开灯，自言自言地说：“只是想再确认下。”
李重远没听清：“什
？”
Alex稳稳走到李重远跟前。两人个坐着个站着，上下两道视线在微妙酒香和莫名热意中无声交织。李重远头雾水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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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俯下身，正正好挡住自天花板斜射而下灯光，眼神专注地看着李重远，低声说：“喜欢你。”
李重远：“……”
他头顶酒精脑感官迟钝，此刻被Alex笼在影子里，看不清眼前人表情，还没反应过来那句话意思，忽觉眼前黑，唇上冷不防多份柔软温暖触感。
李重远脑子轰地炸。
他全身寒毛倒立，条件反射般狠狠把Alex掀到地上，吼道：“你他妈干什？”
酒杯啪触地即碎，顷刻间酒香四溢，几粒玻璃碴飞溅到Alex脚边。
Alex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被李重远激烈反应吓到说不出话。
李重远本就有洁癖，万万没想到会在自家被人强吻，居然还他妈是个男性，时之间火冒三丈。
酒精如柴，煽动愤怒情绪，让怒火翻涌咆哮着直冲头顶。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墙边抄起大提琴，单手握住指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Alex手凶狠地抡下去。
仿佛整栋楼都被这不要命抡震下。尖锐尾针猝然刺入余震未消地板，离Alex颤抖手掌堪堪两厘米。
若稍微再抡偏点儿，Alex手怕是要废。
房间里片寂静，两人视角对调。李重远自上而下瞪着Alex，喘着气道：“你再说遍？”
Alex缩缩身体，没说话。
李重远捏紧指板：“那就当你没说过这话。”
Alex闭闭眼，深吸口气道：“说过。”
李重远不敢置信地望着Alex，字句地说：“们是朋友。”
Alex固执地说：“不想只跟你做朋友。”
李重远强调道：“是直。”
Alex转头看向手边深入地板金属尾针，轻轻地说：“那就真是，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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