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生起伏无常,所谓“无常”,是为不可捉摸、无迹可寻、难以预料。
这样看来,作曲家穆康言难尽人生起伏实乃正常,因为只要循着林衍人生轨迹条条往下捋,总能在某个节点找到穆康。他与他人生故事紧密交织,无论柴米油盐烟火生活,还是惊心动魄世界冒险。
有迹可循,便不算无常。
譬如此刻,穆康与王俊峰结束通话,花半分钟便琢磨出这次国际大导演邀约大抵跟林衍有关,暂且按下电话做`爱心思,兴师问罪道:“戴维斯导演是怎回事?”
“肖恩吗?”林衍说,“他是们合作伙伴。”
穆康:“他给王俊峰发邀曲邮件。”
林衍并不意外:“是吗。”
穆康心道就知道是你搞鬼,面上不露声色地问:“他怎有王俊峰邮件?”
林衍无辜道:“不是给。”
穆康眯起眼:“林三岁,老实交代。”
“真。”林衍笑,“只给过史蒂夫,之后就不知道。”
“就知道和你有关。”穆康也笑,“人家怎会认识。”
“和无关。”林衍敛去笑容,认真地说,“是他主动找你。”
穆康:“……啊?”
“其实史蒂夫已经帮你挡掉很多人。”林衍说,“都说你太神秘,Afterparty上没留下联系方式,Google也搜不到,只能来找们。”
穆康诧异道:“是吗?”
林衍“嗯”声:“肖恩不样,们和他团队有长期合作关系,猜史蒂夫不好拒绝。”
穆康呆愣半晌,喃喃地说:“真是没料到啊。”
林衍疑惑地问:“没料到?怎会?”
穆康:“以为……”
以为?
以为什?
穆康自己也没参透“以为”什,忽地住嘴。
林衍耐心等会儿,没等到下文,遂问道:“以为什?”
穆康:“……”
林衍:“……”
两人隔着屏幕干瞪眼,林衍直面穆康近来少有沉默,贯柔和表情慢慢冷下来。
“肖恩当时看现场,这次只能算是Appetizer。”他沉沉盯住穆康,“演出现场录音很快就要发行,以后来找你人会更多。”
穆康:“啊。”
林衍:“Afterparty那多人向你邀曲,还记得吗?”
穆康:“记得。”
“那怎会没料到?”林衍昂起头,远在大陆彼端清冷嗓音透过电流,宛若道惊雷劈入穆康心灵深处,“你不该止步于此,你本就该闻名于世。”
穆康直怔怔看着屏幕上林衍,缩在被子里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他想。
当个人比自己更理解、更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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