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危楼,包括夏树剧组放器材和食水场所。剧组成员连夜把物资抢救出来,搬去高处栋废弃棚屋。洪水隔天便奔涌而至,卷走所有能载人小木船,将剧组和大部分居民同困在与世隔绝贫民窟。
夏树团队即便成灾民仍十分敬业,随遇而安地就地取材,帧帧记录着当地人在洪水中维持生存卑微与艰辛。
夏树和穆康临时住所此刻水深约二十厘米,根据当地标准,属于“可以住人”水平。两人推着艘勉强能载物小破船,在光怪陆离里辛苦奔波天,于下午五点结束工作,涉水步行几百米,疲惫进屋。
棚屋里弥漫着股发酵和腐烂混杂味道,靠北放两张小床,半浸在水里,只剩与人体接触部分暂且幸免于难。穆康屁股坐到床上,接过夏树递来毛巾擦脚。
自穆康被夏树忽悠来雅加达上贼船后,小腿以下就从没干净过。
还他妈被雨水淋废台尚未来得及更新换代手机。
穆康三天以来第十八次对穆康说:“需要新手机。”
“雨停晒干还能用。”夏树说,“这会儿上哪儿去给你弄手机?”
穆康:“你手机有信号吗?”
夏树:“没有,你半小时前问过。”
“雨什时候能停?”穆康烦躁地说,“手机是老子命。”
“据说明天能停。”夏树给穆康递支烟,“有灵感吗?”
穆康把烟点着,猛地吸口:“没有。”
“要听点曲子找灵感吗?”夏树说,“小小在手机里放些音乐。”
“柴六听过吗?”穆康指指自己脑袋,“已经在这儿循坏播放上百次。”
世界满目疮痍,心情拥挤不堪,两位艺术工作者相顾无言半晌,同叹口气。
周身烟雾缭绕,身下水波粼粼,两人盘腿而坐,颇有修仙风范。
夏树抱怨道:“小小说住得太差,不来探班。”
穆康:“不来是对,不然连住地方都没。”
夏树:“今晚还这睡?”
穆康:“还有别处能睡吗?”
“没。”夏树说,“晚上水上来怎办?”
穆康就着烟吐出口浊气:“上来再说。”
夏树跟着吐出口烟:“怎‘再说’?游出去?”
“游呗,当地人都用游。”穆康随口说,“还有烟吗?再给包备用。”
夏树爬到床头摸出包没拆封中华扔到穆康脚边:“万们没醒……”
“不会。”穆康盯着指尖忽明忽暗火光,“醒得来。”
凌晨两点,穆诗人和林狱警梦中相会,祭出刀虐恋,准时叫醒穆康。
穆康在轰隆雨声中倏地睁眼,花三分钟平复心情、两分钟思念林衍、分钟适应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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