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谅。”
“知道。”米娅马上说,“去道歉呀!”
林衍难过地看着米娅:“他不会原谅。”
米娅眨眨眼,说:“也告诉你个秘密吧,Evan。”
林衍:“好。”
米娅露出个天真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爱你呀,Evan。”
林衍轻轻地笑:“嗯,知道。”
米娅:“如果做错事,你会原谅吗?”
林衍怜惜地说:“当然会。”
“那就是。”米娅点点头,尽量让自己坐直,“他也会原谅你。”
林衍愣住。
个即将结束生命,正在用自己宛若终曲微薄力量安慰道陷入痛苦灵魂。林衍注视着米娅眼睛,颗心怔忡跳动起来。
两名全副武装医生就在此刻推门而入。约定时间已到,米娅将被带去隔离区做最后轮身体检查,然后在那儿度过短暂生命尾声。
林衍退开到安全距离,静静看着医生们为米娅套上病患服。女孩温顺地由人摆布,穿好衣服后被搀扶着站起来。
两名医生扶着米娅朝外走去,名志愿者过来为米娅撑伞,林衍默默跟在后面。大雨未歇,地面污水横流,排练厅外站满人。
除米娅,所有人都在淋雨,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米娅缓缓走到车前,回过头,隔着雨帘对林衍说句什。
雨声滂沱,无情盖过女孩微弱声音,林衍却立刻就看懂。
那是米娅对自己无声鼓励。
“他会原谅你”,是非洲圆号公主米娅,在她短暂生里,对林衍说最后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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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献给米娅,本章BGM是莫扎特《安魂曲》(Mozart:RequieminDMinor)。《安魂曲》是英年早逝莫扎特最后部作品,还没写完莫天才就去世,享年35岁。歌单里放切利比达克指挥慕尼黑爱乐现场录音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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