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声音干涩暗哑,大约很久没有喝水,甫说完这句话就是两声咳嗽。穆康瞬间眼眶都红,他想说“也是”,又想说“你别说话”,两种想法左右互搏,他动动嘴,居然他妈没发出声来。
林衍仍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笑。
穆康实在是笑不出来,他移开目光,用人渣最大耐性压住复杂难言情绪,艰难地开口说:“你怎在这儿?”
林衍:“公益活动,你呢?”
“来潜水。”穆康简单地说,又问,“怎只有你个人?”
林衍小声说:“送来人昨天走,早上跑步时候被抓过来。”
外面忽然传来几个人喊声,两人立即闭嘴,听到汽车开动渐行渐远声音,应该是有人开车走。
又等几分钟,确定并无异常,两人才悄声继续说话。
林衍皱着眉说:“他们般不抓来潜水人啊?”
“也这以为。”穆康叹口气,“你……常来这儿吗?”
林衍:“附近有两所学校,定期来给他们排练。”
穆康愣:“排什?”
“基金会赞助乐器。”林衍淡淡地说,“们帮他们组只规模不大管乐团。”
穆康:“……”
穷乡僻壤鸟不拉屎地方居然有只学生管乐团,指挥还是蜚声国际指挥家林衍,真有面子,都没这种待遇。穆康没滋没味地想,也对,没什好吃惊,前几天还看到他在洪水里废墟中带不认识小朋友唱歌呢。
他干巴巴地说:“治安这不好,你不该个人待在这。”
“这里本来就没什经济资源,z.府又无能,既不安排就业机会,也不发展公共福利,大部分人辈子都找不到正经工作。”林衍平静地说,“抢劫游客风险低,收益高,对他们来说或许是唯谋生手段”
穆康震惊地问:“警察不管吗?”
林衍摇摇头:“人人都要养家糊口,总得给人条活路。”
穆康何尝不理解这种疯癫走投无路,他沉默阵,忽然想起来:“你听得懂这些人说话吗?”
林衍点点头:“听得懂点。”
穆康立刻问:“所以他们是什意思?把们绑来干什?”
林衍皱皱眉,斟酌着说:“也是半听半猜,他们好像是想拿们去和z.府换钱。”
穆康抓住重点:“们不会被撕票?”
林衍:“撕票是什?”
穆康:“Killus。”
林衍低声说:“不知道,如果z.府不愿意换,大概就要撕……票。”
穆康:“哪个z.府?”
林衍:“应该是市z.府。”
穆康吁出口浊气,半天没说话,这种命攥在群不认识人手里感觉非常不舒服。
林衍沉重地说:“市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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