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点，酒喝得差不多没
，两人才终于良心发现，换张勃拉姆斯室内乐。
穆康酒精脑基本腌好，躺在地上，拿手机刷怼爷
朋友圈。
清色蓝天绿水青山白云，或者雪场雪道滑雪设备，夹杂几张排练时照片。有张是李重远在排练厅里自拍，整张脸占三分之二屏幕，右下角有个人模糊经过身影。
穆康把照片放大，默默看很久。
久到让人觉得他对李重远有着不可言说深沉爱。
管啸凑过去看眼，又瞟到穆康左手边比自己多倍空啤酒罐，叹口气：“你……”
穆康还在晕乎乎地盯着照片发呆：“嗯？”
“李重远知道你暗恋他这
久？”管啸酒气攻心，胆子暂时大点，“情深似海啊，张自拍看个八百年，
都快被你感动。”
穆康顶着酒精脑，没听懂：“……啊？”
“别舔照片意*，打电话吧。”管啸把夺过穆康手机，联系人怼爷，发个视频邀请。
视频过挺久才接通，画面先是片晃动白，然后才轮到李重远包得只露出眼睛头出镜。
问候得也很直白：“干什傻逼穆？……啊，是傻逼管？”
声音隔着衣服，又混有呼呼风声，像来自另个次元。
管啸愣下：“又滑雪呢？”
李重远：“不然呢？”
管啸：“没排练啊？”
李重远：“放假。”
穆康就地滚到手机前：“你们个月放二十天假呢吧？”
“雪季快过，个个都想住在雪场，谁还有心思上班啊。”李重远那边画面抖阵，忽然颜色暖，大概是走进室内，“……等买杯咖啡。”
画面糊，定格成木头屋顶，又听见李重远叽里呱啦说几句德语。
这头两个酒精脑居然也就心平气和地傻愣着。
直到李重远买好咖啡，找个看着就很暖和壁炉边位子坐好，把头上装备卸掉，穆康和管啸还是傻愣着。
“奏吧。”李重远右手捧咖啡，左手举手机，不耐烦地说。
管啸哦声：“穆康太想你，正舔着你自拍意*呢。”
李重远：“……啊？？”
管啸：“盯着看得有二十分钟吧，就你那张在排练厅自拍。”
李重远：“……”
穆康终于有点反应过来，瞪着管啸：“……什？”
管啸：“为缓解他相思之苦，力排众议地……哎哟操。”
穆康火速抢过手机，脚把管啸踹开，义正言辞地对李重远说：“没有。”
李重远正以种五雷轰顶表情定格在屏幕上。
“操，真没有，别自作多情。”穆康受酒精脑影响，解释起来特别费劲，“就是在看……照片。”
“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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