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在林衍转过身谢幕那瞬间居然有点儿后悔。应该上去,他懊恼地想。
音乐厅里欢呼声震耳欲聋,陆明庆狠狠拍着穆康肩膀,管小小还在发呆,方之木隔着她拼命朝穆康喊:“穆大才子,不起,真不起啊!”
他连说七八个不起,扯着嗓子吼道:“你不上去吗?”
管小小终于回过神,闻言复杂地看穆康眼:“真不上去?风头都出成这样,赶紧去收个尾。”
穆康无奈地说:“怎上去?蹦上去?”
穆康并不想出风头,也不觉得有什尾值得收,他心思很简单:林衍满脸是汗,他想给他递张纸巾,再给他个鼓励拥抱。
《困灵》情感冗杂沉重,光走下来就已经很费心费力,林衍得倾注多少心血,才能带领乐团演出这震撼人心效果?
穆康烦躁地想:别鼓掌,让他下去休息行吗?阿衍很累啊,下半场还要演《火鸟》。
无人知他心中语,掌声持续十分钟,林衍足足谢五次幕,才勉强平复观众热烈情绪。
中场休息时,陆明庆意气风发地拉着穆康朝校领导们耀武扬威,管小小只身人去厕所补妆,出来时正好和管啸打个照面。
“怎样?不错吧?你听到效果吧?”管啸兴奋地说,“跟你说,张老板肯定脸都绿,林指实在太厉害,们都……”
管小小出声打断管啸喋喋不休:“哥。”
管啸:“……啊?”
管小小冷静地说:“就是今天。”
管啸:“什?”
管小小认真地看着管啸:“等不下去。”
管啸心猛地沉。
“算是明白,他永远走得比快,无论怎追,都不可能追得上。”管小小漂亮脸上浮出焦躁神色,“既然这样,更应该赶紧拉住他。”
管啸心想:终于来。
管小小不管不顾地说:“……趁现在还能碰得到他。”
管啸为难地说:“早就说过,你和穆康不合适。”
管小小:“他和谁合适?”
管啸:“……”
他不是怼爷,此刻直面自己根筋亲妹,实在不敢把“林衍”两个字说出来。
管小小犀利地说:“他和谁都不合适。”
管啸只好说:“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不知道。”管小小无所谓地说,“他就是注孤生,根本没有谈恋爱脑子,先拉住他,再慢慢教他喜欢不就行吗?”
管啸被他妹这种不达目不罢休精神震惊。
“再说这多年他身边也没有别女生,就和关系最好。”管小小咬着嘴唇,“说不定……说不定他其实也在等。”
她目光中闪烁微弱希冀:“你说是吗?哥?”
管啸沉默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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