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他们都不似他。
“成。”容寂背上布囊,牵着他出去,就在旁的一家客栈投宿,要了一间上房,热水,洗澡沐浴。
古遥凑上来要看,容寂挪了屏风来挡着:“不许看。”
“为何,你又不是女子,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不论男女,都不能偷看别人洗澡,除非是夫妻。”容寂对他循循教导,生怕他养成了一个看见人家在河里洗澡就要跑过去看一眼的习惯。
“哦。”古遥坐在屏风背后,托着下巴,没有人的时候,他又变成了那半妖的模样。等容寂洗完更衣出来,古遥就坐在床边,给他捶捶腿。
容寂挪开腿,问他:“你给我捶腿做什么?”
“师哥不是说,背我很辛苦,很累了,我给你锤锤腿,捏捏肩膀,这样你明天就不辛苦了,又可以背我了。”
“……”
容寂一时无言,只能抬手用食指尖轻戳他的鼻尖:“为何你总是不喜欢走路?”
“我们狐狸脚滑!走路会摔跤的。”
给他揉了揉腿和肩,古遥就凑在他身旁睡了,容寂却还在看心法书,约莫亥时,方才熄了微弱的烛火。
他们在越州没有待两天,收拾一番,容寂买了一匹上好的骅骝,骑着从进来的城门出去。
但出去之时,城门口聚集了不少的百姓,正在指指点点。
“都散了,散了!”
“报什么官!老子就是官!”
“看什么看!都滚开,再看,把你们一起抓进牢里!”
闻言,四周百姓忽然就散开了,容寂听见有人说:“这些守城兵欺人太甚!那老伯是本分人,被他诬赖偷了他的金子,我看就是他见财起意,害人性命!”
闻言,容寂转头去看,果然瞧见了那天进城时、拦下他们的官兵。
而地上,还有一片白布,疑似是盖住了一具尸体。
只听又有人说:“话也不能这么说,王老伯哪里来的金子?”
“他说是在海上救了两个人,菩萨心善给他的……就这么小一颗金砂砾,却摊上了性命。官官相护,这几个畜生真是该死!”
“哎,可怜的王老伯,家里还有个孙子呢……”
这路人话音刚落,就瞧见一半大点的小少年,扑到白布上痛哭:“爷爷!”
古遥本来懵懵的,他坐在马前面,一瞧见那白布揭开,是那日海上遇上的好心老伯,如今人已经去了,苍老的皮肤上满是血污,再一看那几个守城门的官兵,古遥忽地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给了官兵用障眼法变来的金豆子。
官兵回家看见自己的金豆不见了,或许是老伯进城时,不小心被搜出来的这金砂砾,故此被冤枉打死。
“师哥……”他心里一紧,无措地喃了一句,回过头看容寂。
少年这时的模样却很陌生,眉眼压着,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