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到了中午,我的下巴已经跟加布丽埃尔的一样酸痛——因为臼齿咬太紧的关系。她现在是真的吃到苦头了。光线会严重刺激她的眼睛,声音折腾她的耳朵,任何味道都会折磨她的鼻腔。她丝质睡袍的重量,她身上身下床单的摩擦都在蹂躏她的皮肤。每根神经都牵扯着她的每块肌肉,无休无止。我对她保证,她不会死掉,但这已经没用了,因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的话,不要再忍了,”我说,“尽量发泄吧,我会照顾你的。”
她听了我的话,于是我手头就多了个疯子。某次她的尖叫声把玛丽·努涅斯引到门口,她用墨西哥腔的西班牙文对我厉声大吼,直吐口水。当时我正抓着加布丽埃尔的肩膀稳住她,跟她一样浑身是汗。
“滚出去。”我对墨西哥女人吼回去。
她把棕色的手揣进裙子胸口,往房里踏进一步。米奇·莱恩汉来到她身后,把她拉回走廊,关上门。
声嘶力竭之余,加布丽埃尔躺在床上喘息、挣扎,绝望而苦痛的眼眸盯住天花板。有时候她会闭上眼睛,但身体依然抽搐着。
罗力那天下午从克萨达过来,说菲茨斯蒂芬已经大有起色,可以接受维农的质询了。菲茨斯蒂芬告诉地检官,他没看到炸弹,也没看到炸弹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又是怎样进到房里的。但他模糊记得听到哗啦声,好像是碎玻璃落到地面上,而且就在我跟芬克离开房间后不久,他身边的地板就炸裂起来。
我要罗力告诉维农,我第二天会尽量赶去看他,同时要他留意芬克。副警长点头说会把口信传到,然后便离开了。米奇和我站在前廊上。我们之间没什么话讲——一整天都是如此。女孩的声音从室内传来时,我正点上香烟。米奇转过身,说了句什么上帝之类的话。
我怒目看他,愤愤地问道:“怎么,难道我做错了吗?”
他怒目回视,说道:“你他妈的最好是没做错。”然后走掉了。
我狠命咒骂着他,走进屋里。玛丽·努涅斯正要走上前梯,一看到我,马上就倒退回厨房,凶狠地瞪着我。我也诅咒她,然后上楼到我要麦克曼留守的女孩门口。他不肯看我,所以我干脆把他也咒骂一顿,凑个齐全。
加布丽埃尔下午又是惊叫,又是哀求,还吵着要吗啡。那天晚上她来了个彻彻底底的告解。
“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做坏女人,”她发热的手将床罩揉成一团,“那是谎话,我撒了谎。我一直都想做,也一直都是。我对你跟对其他男人一样不怀好意。不过我现在不要你了,我要吗啡。他们不会把我送上绞架,这点我清楚。不过他们怎么对我我也不在乎了,要是有吗啡的话。”
她邪气地笑起来,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