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了自己的太太。加布丽埃尔从小就被唆使着杀了她妈妈,而加布丽埃尔的女仆则被设计着去杀里斯,还差点儿要了我的命。莱格特留下一份口供解释所有事情——虽然不是很完满——然后遇害。科登太太也一样。这些事例有哪一样,或者哪几样是巧合,随你说。但剩下的证据依然足够指向某个喜爱并坚持着某种行动模式的家伙。”
菲茨斯蒂芬若有所思地眯眼看我,同意道:“或许有点道理。如你所说,像是从同一个脑袋里钻出来的点子。”
“不正常的脑袋。”
“随你便吧,”他说,“不过就算这是个疯子也该有个动机。”
“为什么?”
“你这种脑袋我受够了,”他有些焦躁却又不失风雅地说道,“要是他的动机与加布丽埃尔无关的话,他犯的罪怎么都跟她有关?”
“我们不清楚所有这些都和她有关,”我指出,“只知道有一些是。”
他露齿而笑:“你是想尽办法唱反调,对吧?”
我说:“再说呢,搞不好那疯子的罪行跟加布丽埃尔有关,是因为他这个人和加布丽埃尔有直接关系。”
听了这话,菲茨斯蒂芬的灰眼变得有些朦胧。他闭紧了嘴,看向连接我跟加布丽埃尔房间的门。
“好吧,”他说,视线又回到我身上,“你所谓跟加布丽埃尔有直接关系的疯子是哪位啊?”
“跟加布丽埃尔最亲近也最疯狂的,就是加布丽埃尔自己。”
菲茨斯蒂芬起身穿过旅馆房间——我正坐在床沿——庄重而热烈地握住我的手。
“你真了不起,”他说,“令我刮目相看。你夜间盗汗吗?舌头伸出来,说‘啊’。”
“要是——”我开口道,不过走廊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过去把门打开。有个身高年龄跟我一样的瘦子穿了身皱巴巴的黑衣站在走廊里。他鼻头有很多血丝,呼吸浊重,棕色的小眼睛含着怯意。
“你认得我。”他的语气里满是歉疚。
“没错,请进。”我把他介绍给菲茨斯蒂芬,“这位是汤姆·芬克,‘庙圣’哈尔顿的助手。”
芬克责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扯掉头上压扁的帽子,穿过房间去跟菲茨斯蒂芬握手。完毕之后,他回到我旁边,几乎是悄悄地说:“我来这儿是有话要跟你说。”
“哦?”
他忸怩起来,手里的帽子转来转去。我冲菲茨斯蒂芬一眨眼,然后和芬克一块出去。我踏上走廊把门关上,然后定住脚说:“讲吧。”
芬克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又抬起瘦得皮包骨的手背抹了一下。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好似耳语。
“我来这儿是因为有件事情我觉得你该知道。”
“哦?”
“跟死掉的惠登有关。”
“哦?”
“他——